唇瓣被另一个人含住,温热柔软。
呼气交错。
两张脸贴对一起,哪怕是床榻之下晦暗,也足以看清掩盖不住的风月。
席从雁眼睛大张,两人对视过一刻,他内里惊天动地,面上慌张,偏过头,使了力劲挣开赵谦搂住他腰间的手。
身子移开许多,也不再跨压在赵谦的身躯上,收缩在一旁。那只被紧握住的手自始至终便没分开过,任他怎么用劲都无法挣脱。
手指交扣着。
席从雁挣脱得心焦火恼,还是挣脱不过,索性随他罢。
只是两手交扣传来的温热,哪怕在这样声色的床榻下,也无法被分散半分。
两个男子这样交扣着手是个什么事?
“哈啊……呃……”
“哈……”
床榻上交欢的男女终于歇下,整间屋子中充盈着一股子情事过后的sao腥味儿。
席从雁胸膛中还在砰砰砰跳动,赵谦那处除却吸气声无他。便是有他,也不能察觉。
砰!
咣当!一声突然而来。
木门被撞击的发出响声。
“nainai的!青天白日地宣yIn!有人上山了,赶紧拾掇起来!”只听着门似乎被踢撞开,另有一个男子的声音叫唤着,颇有些许焦急。
床上床下四人皆被惊了不敢动弹。赵谦与席从雁屏住气。
过了一息。
“原是三当家的!我这就来过!就来过!”床榻上的男人虚虚应着,悉悉索索的开始穿戴衣物,很快便要下了床榻走了。
“可紧的来!”门外的脚步声走远。
“哼……什么人敢上咱们的山头?我也去瞧瞧……”女子的嗓音带着情事过后的娇软。
两人很快便离了床榻,木门又咣当合上。
又过一柱香的时间,赵谦和席从雁才一前一后的从床榻下出来。
屋子中一股子的sao腥味,出了晦暗的床榻底儿,席从雁整个人又僵又立。全然不知该如何做派,自也不敢去瞧赵谦。
两人的手已然在从床底出来时分开,余热未散。
那日席从焉送过药膏后,席从雁便再没能够见着他三姐,屋外守着他的汉子除去他如厕的时间,一概不让他出去。两三日内送着吃食关着他,席从雁连这个山寨的全貌都未曾见着。
过了两三日,是他三姐说过送他下山的时间,席从焉也还未至。他只觉得不好,又抗争不过。
绝食一两日,没得人搭理他。守着他的汉子又是阻拦又是劝解,席从雁气极恼极,思虑不通这一番是为何。
要将他强留在山上?怕他出去了漏了这一伙匪人的消息?
他至今疑惑至极,这样一窝子匪人,如何在离京城这样近的地界中能够藏身的?他二哥真的能打探到这幽山之中么?
如何能出了这匪窝子?席从雁念叨着,赵谦竟被他念叨着真真来了。
他二哥来的时候正赶上那汉子在远处看住他出恭,带着一个男子,穿得同这山寨里的人相似。
两人趁其不备按倒了那汉子,另一男子便拖着那汉子去藏住。毕竟不是这山寨上的人,赵谦入了这地方谨慎,带着席从雁寻了个屋子先藏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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