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不久还在针锋相对的人,此刻却因为喝上一杯酒趴倒在桌面。
柳颂恍然,他指着言知川向周围的人发问:「他一杯倒?」
「啊?」温乐轩刚刚还在跟白威杰抢着龙虾吃,拿过言知川手上的杯子闻到酒jg的味道。「三一哥碰酒啦?」
柳颂思绪回拢,手痒伸出手戳了下言知川的脸蛋。「他不会喝酒吗?」
白威杰吃下一口龙虾,「三一哥从来不喝酒的,我们酒杯担当是姚让。」
「我听说三一他酒jg过敏……」在一旁的郝经理想伸手碰肩又不敢动,紧张的看着陷入沉睡的言知川乾着急。
「那是姚让在某一次饭局上帮三一哥挡酒瞎说的,不知道被谁传了出去,後来三一哥乐得轻松也就懒的解释。」
「嗯。」姚让点头走到言知川的身边看一眼,「刚好让队长休息一下吧,为了今天演唱会他这几个月都在强撑着。」
温乐轩乖乖的点头,趁这个空档他拉开柳颂身边的椅子坐下,音量不自觉放低,「柳队长有些事情我想跟你说。」
「你说。」
「你的战队能不能收留我们队长呀?他是我们队里打游戏最厉害的人!」
「我欣赏你们队长,甚至我有过几次邀请,可是他都拒绝我。」
「不应该啊……」温乐轩愣住,拉一把正在吃小蛋糕的白威杰,「别吃了!我问你哦,三一哥那天是不是跟我们说他对柳队长的战队感兴趣吗?」
白威杰被温乐轩猛然一拉,叉子上的n油抹上嘴角,他看着温乐轩的表情顾不上擦拭,茫然的点头。
柳颂漠然看着两人的小动作,他慵懒的手撑在桌面托腮,「跟我交个底,你们队长都跟你们说些什麽?」
白威杰ch0u起一张卫生纸擦擦嘴角,老实交代:「前不久三一哥突然问起我们,如果他去打电竞的话我们会怎麽想。然後又跟我们透漏他其实过去也是一名电竞职业选手,吓了我们一跳!」
倏然,趴在桌上的人坐起身,白威杰惊恐的马上止住自己说话的声音。
言知川半睡半醒,眼睛全是迷蒙,他嫌热又闷,伸手解开衣领上的一颗钮扣。突然又觉得渴,没有仔细看随手就拿起一个杯子往嘴边凑。
柳颂眼明手快的伸手摀住他的嘴,言知川带有雾气的眼睛迷茫的看向他,似是不解。
见状,柳颂觉得好笑,声音没有留意温柔又轻,听在外人耳中好像还带点宠溺。
「小朋友瞎喝什麽酒?呐,喝这。」他装上一杯西瓜汁递给他。
今年二十岁的言知川小朋友乖巧的拿起西瓜汁,轻啜一口试探,甜甜沁凉,而後又满足喝上一大口。
整个圆桌的人安静无声地看着言知川的一举一动,尤其是郝经理双眼见到言知川如此傻气的模样,心尖都要融化了。
言知川顺从不到几秒,他放下杯子又站了起来。其他人戒备他的动作担心他磕着什麽。
「你想做什麽?」柳颂好声好气的问。
「我想上厕所!」言知川抬起手,温吞的说出自己的目的。
这次柳颂没忍住笑出声,慢条斯理地起身扶住言知川,「我带你去吧。」
两位大佬离开包间,划破凝滞的空气,几个人心态上都有些炸裂。
「等等等——我是不是该跟上去?柳颂那家伙不会做出什麽吧?」郝经理看着房间门yu言又止。
白威杰凑到姚让身边,着急的问:「你说三一哥会不会听到我把他的事情抖出来?」
温乐轩欣喜的在心底无声呐喊:三一哥!我只能帮你到这了,接下来得靠你自己了啊!
言知川的动作迟钝,几乎整个人的重量都往柳颂身上靠。无可奈何之下,柳颂只好掐着他的腰让他站稳住身往前走。
距离厕所不到几步路,言知川停下脚步,见他摇摇晃晃柳颂将人往墙边倚靠,言知川顺势蹲下。
言知川将脸埋在臂弯,把自己整个人缩成了一团球。
柳颂双手叉腰,好整以暇的问:「厕所就在前面了,你不去吗?」
「嗯……」
柳颂不知道言知川突然在闹什麽脾气,他跟着蹲下,用着平生以来所剩无几的耐心哄问:「你有哪里不舒服吗?」
言知川不应。柳颂伸出双手y生生将言知川的脸捧起来。
因为喝过酒,言知川原本白皙的皮肤变得有些粉红,他双眼微微眯起,小嘴翘得高高,看起来很难受。
「我没有读心术,你若不说,我也猜不出你的想法。」
言知川声音很小,支支吾吾的柳颂听得不是很清楚。柳颂只好更加靠近凑上前,言知川的唇就近在眼前,只要他再更靠近一点就能碰触到那片柔软。
温热的气息漫在耳边,柳颂觉得自己好像也有些醉了。
「今天过後我没有可以回去的家了。」
柳颂的心微微一紧,他捏了捏言知川的脸颊,小心翼翼,「那要怎麽办啊?你有没有想去的地方?」
言知川睁开眼睛,想要看清楚近在眼前的人。
像是已经确认了什麽,他启口:
——「我能不能跟你回家?」
如果知道言知川喝酒以後会这麽好说话,柳颂想他跟言知川之间的交流就变得简单多了,根本就不会有这段时间的迂回。
然而转念又想,柳颂或多或少也能够明白平常言知川的个x有多麽压抑,将好多心事都藏在心底。因为喝过酒的他,现在像是被打开心上的锁,没有束缚泄漏出真心话,也仅仅的只在这个时机。
在人家意识不清楚的情况下下手是件卑鄙的事,是个正常人都会有良心考量。可正好柳颂就是脸皮厚的人,他根本不在乎,现下满心满眼只想把握这个机会,趁人之危。
说完话的言知川彷佛花上自己身上所有的jg神与力气,他又再度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柳颂将人扛回包间,几双眼睛随着房门被他打开定焦在他的身上。
「三一哥又睡过去了?」温乐轩急忙地从椅子上起身走过去想帮忙,但是柳颂并没有给他这个机会,反而伸手挡住他。
见状,姚让也离开自己的位子走上前,他蹙眉:「柳队长这是何意?」
「言知川让我带他回家。」
「那我请王姊帮忙叫车载队长回宿舍,就不劳烦柳队长。」
「你可能ga0错我的意思了。」柳颂将人往自己的身上更揽紧一些,「他说的是跟我走。」
郝经理倒ch0u一口气,不可置信地跑到柳颂身边,交头接耳:「你说的是真的?」
柳颂嗤笑,「人都在我怀里了,你说呢?」
郝经理心里复杂,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紧张。
尽管如此,姚让并没有打算这麽简单的让人把人带走。
「这不合适吧?」姚让垂眸,明知接下来的话勉强牵强,他也没有办法,「队长现在是不清醒的状态,怎麽能够把这样酒後的话当真?」
「你没听过酒後吐真言?」柳颂神se不耐,说话直了些,「是你们队长说今天过後就没有可以回家的地方。」
「……」
姚让无力的垂下手。温乐轩的眼眶突然变红。
饶是还默默坐在位子上吃东西的白威杰,听到这句话的表情都有些不对。
他们都自以为忘了。他们解散了。
今天这顿饭以後他们就要各奔东西,那一个朝夕相处的宿舍也不复存在。
几名男孩瞬间失去锋芒,倔强的站在一起,维持他们依然统一阵线的片刻。
良久,姚让找回自己的声音,「那你也要去我们经纪团队那边报备一声再走。」
「哦。这好办。」柳颂颔首,朝郝经理挑眉。
郝经理明白,抹着脸匆匆的前往隔壁桌。
「还有要求吗?」
「你如果决心收留队长,就请你好好待他。」
闻言,柳颂一扫散漫,认真的点头。
随後,他好笑的g起嘴角,「看起来言知川做人很成功,你们各个都这麽维护他。」顿了顿,他拥着言知川转身没再留恋,「那我们走啦。」
柳颂带着人离开包间,温乐轩红着眼睛想要追上去,却被姚让抓住了手。
「避而不谈不会改变这个现实,就算以後不再生活一起,我们的感情也不会变的。」姚让松开了手,苦笑道,「我想队长今天会破戒喝酒,大概也是怕道别的时候会难过吧。」
「直接回基地吗?」郝经理自觉的到副驾驶座坐下,看着柳颂细心的在後座照顾言知川,一言难尽。
「嗯。」柳颂轻哼一声,又问:「其他人是什麽时候的班机回来?」
「後天。叶教练怕队员们太c累,决定先修整一天再回来。」
「嗯。开车吧。」
郝经理轻叹,跟驾驶座的司机报备基地的地址後,心累的闭目养神。
车驶进郊区,柳颂好生伺候言知川下车,这一路上言知川都很安静不闹腾。
柳颂将郝经里丢在後头收拾行李,迳自的带着言知川进到别墅。
大灯敞开,突如其来的光亮让言知川不舒服的微微睁开眼睛。
进入眼帘的环境陌生,可不知为何他却一点都不担心。
熟悉的气息再次靠近自己,温柔的笑意在耳边绽放。
「清醒了?」
言知川还没有回应就被人攥紧手,被动x的跟着对方走。
他迷茫的与人进到一个房间,对方将他安置在床上,从浴室带出一条sh毛巾为他擦脸。
言知川的思绪逐渐清醒,可是头还在隐隐刺痛,昏昏沉沉提不起劲。
「听说你都跟你的队友们坦白说愿意加入我们了啊?」
sh毛巾盖住言知川的双眼,失去视觉的他,听觉变得格外敏锐。
「然後现在也让我带你回来……」柳颂的右脚弯曲膝盖抵shang,顺势将眼前的人扑倒在床。「你说,你这是不是早有预谋?yu擒故纵?」
言知川在柳颂的怀里动弹不得,柳颂在耳边的喘息与声音清楚可闻。
言知川无端生出一gu燥热,见挣扎无用,他也不再动弹。
柳颂的下巴抵在言知川的肩上,埋首於他的颈窝,左耳贴在言知川的唇畔。
「我没有心思弯弯绕绕,我只是有些害怕,所以不够坚定。」
柳颂松开毛巾的禁锢,他侧躺在言知川的身边。橘hse的灯光照亮在言知川的侧脸上,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有些脆弱。
柳颂声音放轻:「那是什麽让你改变主意变得坚定?」
「在我意志不坚定的时候,有人说我没有变。」
「在我渴望获得支持与认可的时候,有几个人对我说,只要是我想做的事,他们无条件相信我一定能够做到。只因为我是真心喜欢的。」
言知川的眼眸里乘载着月光。柳颂又一次问道:「你愿意重回赛场吗?加入我的战队,我们一起。」
「好。」
脱口而出的瞬间,言知川感受到心跳的频率加快,脑海中浮现许多的回忆。
就再勇敢一次。
柳颂的左手覆盖住言知川的右手,如愿以偿的欢喜在心口绽放。
言知川没有抗拒这一次柳颂的触碰,只是闭上眼睛自顾自地说起话。
说说这两年来他如何走来,从一开始什麽都不会的唱跳小白,如今摇身一变成为了偶像。
柳颂没有打断言知川说话,甚至他是开心的,开心言知川主动跟他说起自己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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