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liu美人只想当万人迷 - 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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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忠实的仆人]

    这场酣畅情事持续之久,他疲惫地连睁开眼都办不到,希涅睡梦中不大舒服地哼哼唧唧,侧着身两腿夹紧棉丝软被。

    垫着的流苏薄毯一路滑落下地,一双修长劲瘦的手腕被低低悬起,捆了几圈的金链因挣扎有些松散。

    这个姿势从里到外都无端透着诱人采撷的香醇性-感,青年身着Jing细的亚麻短袍前缀直线普利兹褶,金贯珐琅缠腰,弧形优美的裸背上遍布猩点红痕,冰肌玉骨的背脊玲珑有致、酥粉融香,带着事后些许汗津津的shi红。

    白布裙在浑圆饱满的tun峰间微陷下去,不上不下地犹抱琵琶半遮面,可以想见那绵软的手感,会让人爱不释手到想把对方撞得直摇屁股,然后火辣热情地迎合贴腰扭动,像舞伎男娼般成为乘满Jing水的圣杯。

    ——实在是太…浪荡了。

    不管看过几遍,只要当那张扬到妖艳的面容望过来时,某种难以言喻的冲动就会冲破牢笼盖过理智,让他心甘情愿化身成被欲望Cao控的猎犬,朝心仪的雌性摇尾乞怜。

    希涅却全然不知自己举止间与生俱来的魅力,高傲又优雅、肆意又娇气,身居高位让人求而不得;溅入泥潭又不染世俗气。

    大把都是愿意宠他‘娇惯’他的权贵。

    只是无人能想到美人蛇蝎,折断花-jing还连着毒刺,哪是那么容易被触碰。

    希涅感受着下-身使用过度的肿痛,艰难起身,垂下的鸦羽轻颤。

    "过来,钋基。"他微微掀开软被,探出洁白雪腻的小腿,腰间已换成坠链脚踝改挂银铃,动作间发出细脆铃响。

    同样是出身贱籍,钋基从兵败垂成那刻就注定劳苦负重,丰神俊朗的面庞被晒得粗糙,掌心覆着重茧,手指有些变形,没了先前养尊处优的狂傲。

    这番模样比起之前寻死觅活多了几分可看性,希涅坐起身两片宽薄纱袖掉在手肘,类似于鞘裙的穿搭,交叉在腰腹的亚麻很是松散,连着长度不短的褶裙,正因为不同于打赤膊的男性,这般若隐若现更加勾人得紧。

    金瞳奴隶恭顺地跪在床旁,看着递到眼前的修美脚背,情不自禁喉结滚动了下,却仍强装正常地拿出描金宝钥,小心翼翼为他开锁。

    "喀啦"一声,随即回应他的是一巴掌上去,嫩白红润的脚掌踩在深邃硬朗的脸庞上,鼻尖刮蹭着敏感脚心,照理来说应该难以呼吸,钋基也明显地粗喘了起来,却更为靠近,无形的压迫感令人害怕。

    希涅加大了力道,语气有些颤巍,"你还要看多久?都过多少时辰了,怠忽职守的仆人,是想被换掉吗?"

    他心气确实高傲,所以在陡然撞见奴隶处理脏污床单时,不只低头深嗅还舔过他身上清理完后滴落的水ye,这种隐密的刺激与恶念实在太变态了,还偷偷打小报告,害自己被惩罚得那么惨,心里一定在拍手称快吧?

    想到这,就气不打一处来,脚尖猛然往胸口一推,就吃痛得迅速收回来。

    魁武的奴隶却躬下身,道:"请让我帮您解开手上的链条。"

    "……"

    希涅支着下巴,雪白双脚交叉起微微晃荡,忽而踢了奴隶一脚,似是不满,"没有鞋子嘛?"

    "抱歉,"钋基仍旧维持着半刻钟以来的姿势,拒绝掉任何带有撒娇意味的要求,"陛下不允。"

    "那啤酒呢?"希涅微微正色。

    "法老要您节制些。"

    "……"行。

    这日子要过不下去了。

    他转过头迳自起身,黄金蛇饰在薄冥中划过熠熠光芒,柔软布料垂在腿侧轻轻摆动,走了几步才想到这不是自己寝宫。

    "唔…"秀长手指点在ru白石桌,从琉璃盘上捻起一串紫晶葡萄,边剥皮边低眉道:"我好象有点久没去看曼拉蛇名了,陛下有跟你说过吧,等到他远征宫里一切都将归我管。"

    "所以…"伴随噗吱一声,紫色剔透的汁-水从指缝流了下来,在那一颗颗圆滚滚的晶莹果rou中,他随意挑拣就渡到嘴里,形状姣好的瑰唇开开合合,象在吐露世间最美好的话语:"知道你该讨好的是谁了吧?"

    希涅说完还弯了弯眼睛,琥珀色的眸光微动,在奴隶全身紧绷地为他擦拭手指时,边盘算着时间。

    钋基说自打大臣离开已经过了三个多太阳日,这几天虽称不上浑浑噩噩但也足够荒yIn。除了一直被插着还得陪法老看各类艰涩文书,每读错一字男人就会颠弄一下,漫漫长日被无限拉长,缓慢而不着边际的无力感让人如堕深潭,好象只能去祈求、希冀岸上那一树笔挺植栽垂身伸手,然后跌进更深沉的墨色里。

    就连吃饭法老也要身体力行,等到把上下两张小嘴喂饱,一面揉着肚子又哄他洗漱。

    有时候太困了练字的芦苇笔摔在方桌的象形桌旗上,柔软的刷毛就往腿内侧一捺,蘸着红蓝花-ye划落下蜻蜓点水的一痕。

    待到被水ye融shi成一团,腿根洇成糜艳的胭脂泪,对方就会毫不留情把塞进竹筒的鬃毛松落套回,于深处搅动起来,这粗劣的触觉偶尔会勾起先王还在世的回忆。

    当年父王是宁死也不愿把他列入宗室,顶着奴隶之子的名头给他做贴身侍官。在经过几次高压怀柔,那如影随形的害怕始终笼罩着他。

    他会因为自己信口一说降下赏罚,然后用具体行动把所喜爱仰赖的人事物摔得粉身碎骨,在他营造的绝望中孤立无援,这样太过灼热的执念,即使担任祭职也无法逃离,天知道每次恩露礼与祭祀祈福前的洁净,黄金辇车一到来就让少年希涅双腿发软,只有烛台砸落前法老额头瞬间才感到解脱。

    "我会永远失去阿努比斯的庇护。"

    "然后灵魂在阿米特的胃里无法得到轮回。"

    不论如何,美人奴隶也算坐实了红杏出墙,还伙同情夫坑杀共同父亲的事实。

    宫侍换了一批又一批,也堵不住众所悠悠之口。

    出了穿廊后希涅就一直由钋基背着,自然能感知到那些明里暗里投来、隐晦暧昧的目光。

    在廊柱间隔出的石壁上,来自远古神只石膏泥眼俯视人间,一众祭司群顶戴卷成圆锥的裹头巾,身披长袍,经年不被日晒的皮肤偏浅蜜色,衣摆边细颗的石榴微微折射鲜艳的红。

    都说铃铛太过迷幻会给听者带来不幸,人群中捧着尼美斯头巾的男子循声抬起头来,触目是青年匀称白皙的裸足。

    金色铃铛一如身前奴隶瞳色虚晃系着,凸起的小块骨头流畅漂亮,如轻盈的骨瓷太过易碎让人想裱装起来,最好再也不得见天日。

    幽魅的脸孔一晃而过,突然间能理解到法老王疯狂喜爱的缘故,抓不住的流砂在无数可惜艳羡的目视下流走,蜿蜒的红痕无端旖旎。

    "贵安,美艳的王后。"

    不远处拄着鎏金手杖的俊邪青年礼仪性颔首,权杖上象征瓦吉特的蛇头盘绕太阳,他穿上繁缛衣饰,蜂腰猿臂,希涅还是一眼认出身为维西尔的赛西尔。

    貌美王后从奴隶身上慢吞吞爬下来,雪白手背就落入赛西尔有力的宽掌里。

    "老师…是有什么事情吗?"

    希涅望向对方的狐狸眼澄澈羞怯,天然带着股狐媚劲,即使在为数不多骗过自己的男人中,他对待两代辅国帝师兼大主祭还是抱着一丝对天意的敬畏。

    赛西尔的笑意越发深了。

    "小涅,我不是说过,不可以只有在祭祀的时候才记得我。"他牵住学生漂亮的手,缓缓向前踱步,瘦小孩子已经出落得亭亭玉立,不再是要跟在大学者身后一副求知若渴,卑贱到谁都可以欺负。

    希涅蓦地耳尖发烫,一想到老师的弦外之音,强烈的羞耻心让他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赛西尔弯了弯唇,也不继续逗这只想要舔毛但早已被弄脏的雪白狐狸,回归正题道:"容我自我介绍下,同时身为名监造官,也是你要找的人。"

    希涅莫名有种不寒而栗的邪恶预感。

    赛西尔此时右手穿过腰后靠前一步,十指交扣按在花篱栏杆上。因为紧张希涅脚趾微微蜷缩,总让人有种想要添上加其他、诸如树脂或ru香的颜色。

    高台前长鞭挥舞下,一众奴隶如蜜蜂辛勤忙转。

    男子压低的声响钻入耳廓,

    "他们在为涅姆瑟特家族造棺。"

    "这是法老的恩赐,"漂亮青年还是瑟缩了下,一转身便平白让人看见部分胸腰的雪白皮rou,无知地挑逗最为致命。

    狐狸眼弯成月牙形,强装若无其事,有些艰难地维持笑容。

    "我知道啦。"

    就象是一点都不害怕,哪怕即将要被黑暗撕碎,也只能在迷乱与无助中勾起施暴者的可怖爱欲。

    "真好…之后会被送往底比斯西岸吧?

    亡灵的国度。"

    、[偷尝恶果]

    "维西尔…大学者?"美人吴侬软语的嗓音带有撒娇味道,轻易就能引起强烈的撕毁欲。

    希涅却是不知,只攀着白袍下修竹般劲瘦只手,试图用力却依旧推不动。受制于人的关系,他被迫专注现前。

    希涅有些抗拒地别开眼。

    "让赶工的棺木减少吧?"

    槐夏晚光温柔眷恋在那面珪璋秀色,希涅垂下的鸦羽不安颤动,明明他才是这座宫殿的主人,却像菟丝子般必须仰赖他人维生。

    赛西尔看着自己教出来的好学生,缱绻抚摸发顶,难言之欲破土后疯狂滋长。只是,这没良心的小模样只会加剧人想弄哭的欲望。

    那只温柔的手缓慢下移,抚过眼耳狎昵按在细腻胳膊上。

    "当然,你拥有这里所有财产的处置权,哪怕是从落败家族没收来的金银珠宝。"

    "是吗?那真是太好了。"希涅闻声微微展颜,瞳孔像是即将因愧疚陷入溃散,迷离得让人忍不住俯身亲吻,"如果被秃鹫吃去,就不会被发现了吧?

    …我背叛了他们。"

    这句话他用很小的音量说,忽然间想到什么人的面孔,脸色浮上几丝苍白。

    在长廊尽头,立着的晦暗身影眼底,赛西尔搂抱起踮着脚尖的昳丽青年,踩在他脚上的力度很柔软,生来就适合被豢养着慢慢品尝,他一如被蛊惑的圣职人员,温声附耳道:"小涅啊…你还没发现吗?"

    "只要你想,永远有人心甘情愿、前仆后继地为你卖命。"

    "你不用自责,因为你总会给我想要的回礼。…不是吗?"

    他话说完便感受到学生的身体一僵,怯生生地进退不得,才重新讨好道:

    "我会答应你的……"

    希涅当时以为说得是被自己放跑的二王子的事。

    明知道新任法老一直在捉拿他,为了正统,也是为了象征王权的努特权戒。

    镶有天空女神双手交错胸前的赤金王戒,世代不断守护着太阳的国度。

    先前维西尔便有告知自己二王子会潜伏回来,要自己多加小心。

    只是希涅没想到这祭司的乌鸦嘴这么快就灵验。

    他好不容易熬过掠夺呼吸的深吻,后背就撞上快步赶来的男人。

    "呜…谁啊?"这语调有些埋怨的意味,不知道的还以为在对着姘头说。

    兜帽下一双幽邃鹰眼寸步不离盯着青年,希涅莫名有种会被凿穿的错觉。

    其实在男子做出异常举动时,钋基就有设法阻拦,只是被支开得太远加上一群帮手妨碍,便让维西尔和二王子正面碰上。

    待到希涅看清,他缩着脖子只想快点开溜。

    斗篷下男子却伸出大掌按住希涅企图转身走人的肩头,拉近距离,"阁下这是在做什么?"

    赛西尔挑衅式回讥,"我怎么记得祭司群没有你这人才对,阁下又是谁为何出现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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