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卿大概从来都不曾想到尉迟穹配给自己的马夫会是秦郁的人。
从第一天在马车上荒yIn,秦郁借刀杀人除掉了她身边唯一的公主府的马夫,到刻意绕道经过闹市,直至今日射下绑着密信的鸽子。
秦郁啊,和尉迟穹一起给她织了一张网,网两头的人输赢未定,可网里的尉迟卿,却注定不能逃出天际了。
发黄的宣纸方方正正,卷的极为细致小心。
秦郁缓缓打开,怔住了。
让它继续飞。秦郁将方纸细致地卷好,递给马夫。
马夫接过去,却有些诧异:原封不动?
原封不动。鸽子两日飞到幽州和靖州交界的驿站,从驿站到京城亦需两日,那时候,他也该收到尉迟卿被掳的消息了,我们只消等着尉迟穹派往幽州的军队,你看好尉迟卿,有什么事随时告诉我。
是。
马夫匆匆忙忙走了,秦郁却有些呼吸不顺。
诸事无异。
字迹有些潦草。
她既没有告诉尉迟穹自己被掳的事,亦没有告诉秦云贯去了康泰却毫发无伤回来的事。
甚至,他几近袒露给她的,她也发现了的,他并非秦家人的事,只字未提。
为什么?
为了尉迟穹假意下嫁他,到今天这样隐瞒,为什么?
脑海里闪过什么念头,转瞬即逝,秦郁并没有捕捉到。
他上马,毫无意识地挥鞭疾驰。
推开门的动作太大,正在抄佛经的尉迟卿吓了一跳。
秦郁走上前来,宣纸上的最后一捺歪歪扭扭,还留下了墨点。
尉迟卿抬起头来看他,面色沉静,可是眼眶红彤彤的,还有泪珠在打转。
她刚想低下头,一个身躯突然俯了下来,抱住了她。
驸马,你这是怎么了?尉迟卿吸了吸鼻子,瓮声瓮气地问道。
秦郁没有说话,只是抱的稍稍紧了些。
疼吗?他突然问道。
尉迟卿通红着脸继续瓮声瓮气:还好。
殿下那天是怎么说动那个人带你出来的?隔了好几天,他怎么突然问这个。
尉迟卿实在有些摸不着眉目,迟疑地回答:我威逼利诱,雕虫小技罢了,是那人实在是个有勇无谋之辈。
秦郁顺着尉迟卿雪白的脖颈,慢慢探进了里衣。
抚摸着绵软的双ru,怀里的人不由自主的哼出了声。
少爷,冯小姐来了。门外突然传来家仆的声音。
尉迟卿一阵紧张,竟不小心咬到了舌头。
秦郁起身整了整衣服,低声吩咐道:袖椿,看看殿下的伤。
看着秦郁远去的背影,尉迟卿却按捺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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