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获资格来天鹭山门借读的,与本门弟子同等待遇,可参加三年一试,说白了就是大开方便之门。
于是,不少没被天鹭山选上的世族大家都挤破脑袋把自家孩子弄过来此借读。只是考试既然有合格的,自然也有不合格的。借读来的世家子弟多为纨绔之徒,每年的期末考试十门能有九门不合格,这等成绩连参加三年一试的资格都没有。
长此以往,挂红灯的复读子弟越来越多,蓝鹭仙人无法,又定下只要补考过关,哪怕不参加三年一试也可直接毕业的规矩。有些弟子兴高采烈的毕了业,有些一心想要在三年一试中拔得头筹,又耍心眼再挂一门第二年重修,好参加三年一试。
当时,宁长渊正是其中一位重修两年的借读子弟。
天鹭山门的门服为素色,暗色祥云纹滚边,阳光下时衣摆瑞鸟图腾隐现,门人出席正式场合时发丝皆用银冠高束,哪怕是在平常也要用发带束发,披头散发者便要领罚。人人腰间一块西海润玉,每名弟子的润玉各不相同。
借读学子的校服为蓝色,白色腰带束身,比天鹭山正规弟子的衣服简朴许多。
“各位学子们,正所谓是非、道义何从出?或云出于鬼神,或云出于时君。皆非是,盖出乎人心。无论修道修德皆始于心….....”
新学年的开学仪式上,台上的天鹭山掌门滔滔不绝,台下三千弟子,蓝白为界,泾渭分明。
天鹭山本门的白衣弟子各个腰板挺直,坐的无比端正,聚Jing会神听从天禾真人的教诲。另一侧的蓝衣外门弟子,无不是听的昏昏欲睡,横七竖八,东倒西歪。更有甚者,甚至当场斗起蛐蛐来。
“宁长渊!又是你——你——你这个——”
正盘腿斗蛐蛐的蓝衣少年一抬头,见天鹭山门中的著名老古董陈暨老师气得
吹胡子瞪眼,一手指着他却一个脏字都说不出来,最后只磕磕巴巴吐出一句:“冥顽不灵!”
宁长渊置若罔闻,吊儿郎当地吐岀嘴里叼着的狗尾巴草。盅里的两只蛐蛐斗得正狠,他一撂袖子,浑身上下打了鸡血,大喊着:“上!上!上!”
引得台上正在讲话的天禾真人都停顿侧目了几秒陈暨一扫两张凳子拼成的小桌上的盅,眼见着两只蛐蛐蹦走,宁长渊抬腿追上去,跟着蛐蛐的足迹钻进方阵中,惊得众人接连掀翻了凳子不说,他还一边大喊着:“这可是我用身家性命买回来的绝世母蛐蛐啊,你们可得给我小心点别踩到!”
顿时人人自危,脚尖都不敢点地。
蛐蛐一蹦没了影,宁长渊抓了好几回都扑了个空,他大喊道:“谁给我抓到了,赏银十两!不对,一钱!一钱!”
来这儿的都是有些家底的,不过他们前来上学前都被家中没收了金银细软个个穷的兜里响都响不起来,不论十两还是一钱在这里可真是诱惑十足了。有人嚷嚷道:“人家喊价都是越喊越高,宁长渊你怎么还降价呢!”
正所谓有钱能使鬼推磨,更何况宁长渊才是出头鸟,打也打不到他们身上,那些个正眯着眼睛睡大觉的纨绔子弟一听,顿时来了劲猛地起身,踹了凳子趴地上和宁长渊一同抓蛐蛐去了
这群人各个人Jing似的想得明白,正所谓法不责众,就算天塌下来还有宁长渊这个罪魁祸首顶着,从前这些个纨绔子弟没少跟着瞎胡闹。一是图个刺激是兴许还能从宁长渊这个远近闻名的守财奴手里扣点银子岀来。转眼间的功夫,蓝衣方阵就被捣鼓的鸡飞狗跳。
趴着的站着的,蹦起来的,跳起来的,追着跑的,任凭在场几个老师长了七手八脚,刚揪了这个,又跑了那个。简直是稀里糊涂乱七八糟!
很快,天鹭山本门弟子的白衣方阵也受到波及。眼见着蛐蛐身手灵敏地跳过一干蓝衣弟子的围追堵截,两条看着纤细却结实的大腿猛地一跃,成功跨过了界线跳到白衣方阵中一路追在蛐蛐屁股后头的宁长渊屏息凝神,双腿一蹬也跟着跳了过去。
正好扑倒某位小弟子身上,吓得人向后仰翻下去。他专心注目顶着蛐蛐不松眼。
趴在地上在天鹭山弟子的凳子下到处钻乱蹿,吓得众人纷纷抬起腿来。他每过一处,板凳接二连三被掀翻,会场登时彻底乱了套。
天禾真人还在台上坚持不懈的说着话,而台下早已乱成一锅粥,无人在听。他的太阳xue突突跳着,好几次骂人的话就要出口,又给硬生生憋了回去。
一连串惊叫声过后,宁长渊嘘了一声:“别吵别吵。”
眼见着蛐蛐就在眼前,两只触角在四下抖动似乎有些搞不清方向。宁长渊屏气凝神,面色无比严肃,惹得周身的天鹭山弟子也深陷其中似的牢牢闭上了嘴。
只见宁长渊暗暗蓄力,是时!双腿一蹬!一个火速飞扑眼见着就要罩住那个蛐蛐,却见一双玉白的手比他更快一步,无情两指牢牢夹住了母蛐蛐。
他空手落地,几分茫然之际,自己的手也被那人用腰带反绑起来。他抬头看去,眼前晃过少年艳丽的脸孔。那张脸生的实在好看,看的他一时没回神,就被陈暨提着耳朵给拎了回来,陈暨一张皱巴巴的老脸上被气的又多了几条褶子:“宁!长!渊!你——你——简直岂有此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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