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焕把温尔兮送回住处。
往常他把人送回来都止步楼下,今天是第一次进门。房间是冷冰冰的白色调装潢,只有地毯上摆着的小提琴有温尔兮的痕迹。
江焕让他在沙发上待着,转身在客厅里找伤药,这种东西训诫堂每一个房间都会准备,种类齐全得很。
温尔兮手肿得不像样,什么都不敢碰,也不敢坐,姿势别扭地跪在沙发里,小狗似的把爪子提在胸前,时不时还要冲掌心吹两口气。
江焕看他那样就知道是没怎么挨过打的,“吹抵什么用,过来喷药。”
江焕从茶几底层格子里拖出个小型医药箱,在一堆瓶瓶罐罐里拿了只黄色瓶子。
温尔兮一动就扯着屁股,疼的龇牙咧嘴的,他是费了好大的意志力才从训堂走回来的。
这男人对待伤患一点都不上心,喷药还要自己走过去。当然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讲,温尔兮委委屈屈地从沙发上挪下来,走到茶几跟前。
江焕顺手拉了把椅子坐下,伸手把温尔兮往前拽,不想用力过猛,直接把温尔兮拽趴下了。
“嘶....!”温尔兮疼得眼泪夺眶而出,脑袋撞在江焕硬实膝盖上的。
江焕忙撤腿往后让,温尔兮陡然失了支撑,又一头磕在椅子上,伤上加伤疼得他整个人都狂躁了。
江焕还恶人先告状,“你怎么一点劲儿都没有,身体素质真差。”
温尔兮起先是脑门疼,听见男人的话脑仁也开始疼了,明明是你超大力拽我!
他敢怒不敢言,把自己憋得不行,嘟哝着道:“我又不是运动员,要那么强的身体素质干什么,能拉动琴就行了。”
温尔兮不想再动,就着跪坐的姿势把手递给他,看到自己惨不忍睹的手,又开始委屈了:“.....能不能跟教导们说下回不要打手了,我都没有办法拉琴了,原本我每天都要拉琴的,起床要拉一会,睡觉前也要拉一会,不然我睡不着。”
江焕看了他一眼,暗自叹了口气,答应了他,”好。”
他还是不太习惯和温尔兮相处。
江焕带孩子比较在行。他自己还是孩子的时候就开始带肖昀,那会肖昀又正是猫嫌狗不理的年纪,虽然带着并不轻松,但他没觉得麻烦,反而还很有成就感。
乔苑周舸来的时候也才十四岁,半大的孩子正是青春期,对什么都好奇,追求刺激和个性。
他不像别的家长那样担忧孩子青春期叛逆,反而觉得这是一个很好培养感情的阶段。乔苑周舸来家的第一个暑假他就开始和他们玩。陪他们滑雪,冲浪、登山野营,陪着玩游戏打电动。青春期的男孩子喜欢的东西他基本都带他们玩过。所以无论他平时怎样严厉责罚他们,这俩孩子都跟他很亲。
温尔兮已经错过了培养感情的最佳时机,并且他是个在自己领域已经做到极致的人,内心自有一套价值观。与成年人打交道可比小孩子费心多了。
江焕捉着他的手喷完了,拍了拍自己的腿,“趴上来,喷屁股。”
温尔兮提着爪子往前挪了两步,把上半身拱到男人双腿上。他穿的是松紧腰带休闲裤,江焕抓住大腿根的布料往下一扯就脱下来了。
房间的窗户是开着的,吹进来的风正好打在温尔兮裸露的屁股上,感受到清晰凉意后温尔兮才后知后觉开始害羞。
温尔兮难得有长时间沉默的时候,江焕以为他疼,加快了手上动作,喷完后把裤子提回原位,把他从腿上拉起来。
温尔兮脸还颊火烧火燎的,突然被拉得站起,茫然中带着几分可惜:“完啦?”
江焕把药瓶放到茶几上,“一会还疼就自己再喷一遍。”
晚餐是小米粥,温尔兮手拿不了东西,插着吸管喝完的。
等他吃完饭江焕就要走了,走之间又做了一堆诸如“洗澡水不要太烫”,“伤处水要擦干净”,“要注意自己体温”之类的叮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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