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言洲:“……”
他把另外一瓶没拆口的养乐多拿过来,当着骆夏的面撕开锡纸仰头就喝。
骆夏嘴角噙笑,又调侃了句:“靳幼稚。”
骆夏的声音不大,向暖和他隔着距离,并没有听清他说什么,但将他的动作和表情尽收眼底。
她恍然发现,他在好兄弟面前也会暴露这个年纪的男生骨子里潜藏的爱玩爱闹的本性。
有点痞,有点坏,开玩笑但懂分寸。
让人无法不为他着迷。
向暖向后偏头出神时,骆夏又从桌屉里拿出最后两瓶,递给刚刚喝完养乐多的余渡。
余渡感动地道谢:“夏哥你真好呜呜……”
话还没说完,骆夏就笑了声,不给面子地打击:“你想多了,不是给你的。”
他的目光随意平常地看向向暖在的方向,同时对余渡微抬下巴,说:“给邱橙和向暖拿去。”
向暖和他的视线猝不及防交汇,她的心脏倏的一紧,瞬间扭回脸,耷拉下脑袋顶着面前摊开的错题本看,但一个字都没看进去。
吃人嘴短的余渡认命地那些养乐多往向暖座位旁走。
向暖听到脚步声越来越近,嘴唇不自觉地抿紧,胸腔里的心跳越来越快,几乎要直接穿破胸膛蹦出来。
她的左手在错题本的边角处一下一下地试图抚平折角,表现的很若无其事。
可捏着笔的右手早已经因为太过用力而指节发白。
余渡把两瓶养乐多放到向暖桌上,声音带笑地如常说:“夏哥给你和学姐的。”
向暖全身紧绷的神经突然间齐齐松开。
她的心跳开始平和,挺直的脊背缓缓弯了些许,手也不再不断地抚平折角。
向暖放下笔,没有抬头,语气自然如常地对余渡说了句谢谢,音量也正常。
余渡豪爽地回了句:“客气啦!”
而后走开。
.
这天下午四,竞赛班的老师给聚在这个班里的尖子生发试卷,让他们做做最新出的省级竞赛题。
已经提前做完并对了答案的靳言洲和骆夏被老师单独给了其他的试卷。
放学铃响,靳言洲收拾了东西要走,骆夏则照旧要去图书馆。
在出教学楼时,靳言洲声音淡淡地问骆夏:“国庆节你有什么打算?”
骆夏轻皱眉,随后失笑:“这才几号,你现在就想安排国庆节?”
靳言洲的眉峰拢紧,说:“靳朝闻说要一家人出去旅游,我肯定不会去,谁要跟她们一起旅游。”
他缓了口气继续道:“你要是到时候没什么事,我去找你玩。”
骆夏应允:“行,那就先这样打算吧,等我回去问问我家人有没有安排。”
靳言洲随口说:“你就不能一口答应跟我约一波?”
骆夏开玩笑,问他:“我跟你很熟吗?”
正巧走出教学楼,两个人不再同路。
靳言洲故作漠然地说:“一点都不熟,我不认识你。”
说完就朝着车棚走去。
正笑的骆夏突然想起来什么,扬了点语调对靳言洲说:“明早顺路帮我带俩蟹黄包来!”
靳言洲家和学校之间有个老店,蟹黄包是招牌,骆夏格外喜欢吃,但因为自己不顺路,所以这几年时不时就拜托顺路的靳言洲帮他买蟹黄包早餐。
靳言洲回头,嘴角微勾,“你谁啊?”
男孩子之间的友情总是以父子关系相称。
骆夏和靳言洲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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