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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沈柏阳不是你儿子?”皇上锐利的视线扫过来,恨不得将沈为民活剐了。
沈为民身子抖了抖,要是他不能安抚圣上,沈家很有可能被遭殃,他硬着头皮把自己发现儿子的异样说了。
他没把外甥女招出来,主要担心圣上以为惠阳故意捣鬼,回头对她印象不好。
皇上摩挲扳指,眸光沉沉,似有暴风雪在酝酿。
沈为民度日如年,后背冒了一层冷汗,也不知过了多久,才听坐在上首的帝王开了口,“你想如何?”
事情已经发生到现在这地步,沈为民只想保全家人,至于其他早就不敢再想,他躬身施了一礼,“但凭陛下吩咐!”
皇上若有似无‘唔’了一声,语气好了一些,“杀他一人容易,但朕想把他背后之人全部打尽。暂时先保持原样,朕会派人紧紧盯着他,直到他露出马脚。沈爱卿不会武功,暂且当作不知。”
沈为民提着的心终于放下,恭恭敬敬施了一礼,“是!”
皇上挥了挥手,“退下吧。”
沈为民见他没有追究沈家,也不敢再添堵,麻利退出御书房。
他走后没多久,御书房内传来摔碗的声音,半个时辰后,皇上再次晕倒,此次病情来势汹汹,当值太医全部被叫进宫里,但是他们也查不出个所以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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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为民出宫的时候,刚好与太医们擦肩而过,心里惊疑不定。
待出了宫,看到林知惜站在门口接自己,心里着实感动。
林知惜让寒云将人扶到马车,自己上了车,“舅舅,皇上怎么说?”
沈为民将皇上的话重复一遍,又嘱咐她,“你暂时别跟他们见面。万一露了行迹,你性命堪忧。”
林知惜沉默不语。
沈为民额头隐隐作痛,“你父王在世时,匈奴不敢来犯,大家还以为他们退缩了。谁能想到那些人会用如此下作手段。也难怪你父王走后没多久,匈奴便蠢蠢欲动。”
林知惜轻轻扯了下唇,那笑容比哭还要难看,倒让满心惊慌的沈为民住了口,有些不知所措,“惠阳?你怎么了?是舅舅说错什么话了吗?”
他细细思索好像没说什么过份的话吧?难道是外甥女太担忧沈家?
沈为民自觉查到真相,轻声安慰她,“惠阳,你莫担心,圣上已经知晓此事,也没有责怪沈家。你以后就当不知道这事吧?”
林知惜抬头,定定看着他,“那舅母呢?”
杜鹃在占其他鸟儿巢xue的时候,都会将别的孩子推下窝,她真正的表哥恐怕早就消失在这世间,人死不能复活,她舅舅固然悲恸,但是时间久了,总能化去失子之痛,因为他还有沈家,有庶子和侄子。但是舅母却只有这一个儿子,表哥没了,她焉能放过对方?
沈为民知道她在担心什么,揉了揉眉心,“我让她回老家祭祖。”
林知惜却觉得不够周全,“不如让沈家其他人也一块去吧。京城不是久待之地。”
沈为民仔细琢磨,不得不承认外甥女想得很周全,那细作顶着他儿子的名头行事,他家人又不知晓他身份,恐会被他利用,他又不能实言相告,还不如早早将他们支回老家。
到齐王府门口,林知惜下了马车,却没有让马车离开,而是反身询问他一个问题,“舅舅,你有没有想过,也许他不是细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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