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冷淡却暗含威胁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暂时。”
江离喉头一哽,满脸不爽地挣扎,却被赫敬定搂得更紧。
不知道的以为是生死对决,实则调情罢辽。
“想活下去便乖乖制药。”赫敬定松开了紧握她的手,凉凉地开口。
白术躲在茂密的树丛内,心下揣测片刻,正欲紧跟着二人回到沧浪镇,却兀的看见大山自赫敬定的背后猛然偷袭。
大山不在,是去彩云间偷机油的好时机!
这么多次试验,赫敬定皆悉数通过,还多次重伤或轻伤江离,全然不像是顾念旧情的模样,便没什么被监视的必要了。
如今陛下的首要命令是收集机油,若是能多做一些事,想必他也能尽早恢复自由。
白术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赫敬定骤然停手,大山高高举起的铁拳十分尴尬,落也不是,不落也不是,只能讷讷地挠了挠头。
“主人,宋公子让我来帮赫兄调虎离山。”
江离分外诧异,随手一抹脸上的水渍,问赫敬定道:“宋希夷?他不是最讨厌你了么?”
“他对金银珠宝的爱慕,比对我的厌恶多得多。”赫敬定似笑非笑地开口,总算是恢复了江离对他一贯的印象。
“见钱眼开的货,还真是帮上了大忙,”江离笑眯眯地抄了手,“我将彩云间库存的所有机油悉数掺了涵光铁碎屑,除了赫临逍之外,其余的傀儡用起来毫无影响。”
大山憨憨地点头。
主人英明。
“大山,”江离拍了拍大山的手臂,“回去和白术打一架,装成拼尽全力却还是没能拦住,给他身上挂点彩,拿回去的机油才能令赫临逍用着更放心大胆。”
大山略一颔首应命,转头便跑回了彩云间。
直到林中只剩下了他们两人,赫敬定才小心翼翼地低声道:“抱歉,让你受伤……”
江离冷哼了一声,同他肩并肩地朝其他人皆避犹不及的沧浪镇走去,道:“你的确该道歉,却并非为此。”
赫敬定微微一怔,七上八下地揣测了片刻,实在猜不到这丫头究竟又要折腾他些什么,那情态莫名有些可爱。
全天下除了这丫头,任何人皆不会将“可爱”一词与镇远王扯上半文钱的关系。
江离都不知道自己是想嫁给他,还是将赫敬定放进手推木车里唱曲儿哄睡。
“若是早有卧底在赫临逍身旁的计划,为何不事先与我商量,害我……”
江离故作严肃地训斥,却说着说着便卡住了,颇有些不好意思,硬是板着脸厉声道:“害我担心你那么久!”
她还真就有脸要求别人事先商量,贯彻了“严于律人、宽以待己”的原则及“蛮不讲理、唯我独尊”的宗旨。
能胡搅蛮缠得如此惹人爱怜,也着实是个本事。
赫敬定凝视着她通红的小脸片刻,倏而浅笑,鼻尖缓缓凑近了她的耳廓,温柔地蹭了蹭,像极了一只失踪许久后终于找到主人回了家的家犬。
“下次不敢了。”
江离抄了手,气冲冲地道:“还想有下次?”
赫敬定不轻不重地掐了一把她的rou脸,后者憋着一肚子火,硬生生地踩了他一脚,才听他道:“阿离,我并非完全摆脱了归一窍的控制。”
江离方才放下的心又悬到了嗓眼,“究竟是为何?”
“许是……”
赫敬定垂了眼睑,额发将侧脸的轮廓衬得愈发模糊不清,脸上的神情也隐藏在了黑暗中,他牵了江离的手,后者身体轻颤,别别扭扭地牵了回去。
“杜若的缘故。”
半月前,江府旧址的乱葬岗。
“没了头,身体竟还能坚持么?”
赫临逍摇摇晃晃地起身时,赫敬定已然将杜若的头抓在了手里,漠然地直直盯着那一双冷若冰霜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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