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逼弱攻vs一魂双体受
***
"……砰!"
千羽在睡梦中被枪响惊醒。
他敏捷地翻下床,拉开窗帘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外面——夜里的花园一片漆黑,他幽深的眼瞳里闪了一簇光,又很快沉寂。
睫毛颤了颤,他放下窗帘,想去楼下接点水。
公寓的防御系统十分严密,千羽并不担心有人从正门闯进来,但看到饮水机前的人,他还是吓了一跳。
"俞锦!"千羽护着胸口,眼前出现的人让他又惊又喜。
他上前一步,想拥抱对方,又想起对方是雌性,伸出的胳膊僵在半空,他张了张口,又苦恼地闭起。
"我好想你。"
俞锦不在意他的僵硬,自然地伸手完整了这个拥抱,他甚至发出惬意的叹息,两人之间的气氛暧昧得只差一个吻。
"……我也是。"
千羽的脸微微涨红,又转苍白,他从俞锦身上闻到了淡淡的血腥气。
"你受伤了?"
俞锦摇摇头,看千羽皱着眉,表情严肃得像个小老头,又忍不住笑了:
"别人的血。"
*
千羽回想起初遇俞锦的场景。
在交易所外臭名昭着的贝克街。
那时候,他已经在这个陌生的星球生活了十七年,里里外外都被教化成了合格的阿塔亚雄性——温柔、克制、守序。
曾经的属于地球男性的习惯一点点被剥夺,千羽差一点就要忘记自己的前世,忘记那颗蓝色水星,规规矩矩地等待《分配法》配给他一个甚至几个雌性。
……然后像种马一样生活。
第一次看见俞锦,千羽把对方看作一个危险的雌性。
尽管对方以暴制暴是为了救他。
他看他的目光有一种暗沉的火热,转头漫不经心地将另一个雌性击倒,又动作利落地劈昏另一个。
"脆弱的雄性,可不该来这里。"
他语调有些冰冷地对千羽说,眼神却是带了一丝复杂的戏谑。
千羽眼看着对方离开,忍不住问他:
"你叫什么名字?"
俞锦背对着他摆了摆手,没有回答。
*
后来,千羽才知道他叫俞锦。
这里不得不提到千羽的好友,同样是一名雄性的白夜。
白夜戴着一副金丝眼镜,看起来克制又禁欲,据说是阿塔亚最受欢迎的雄性之一。
在他面前,千羽一直羞愧于自己的双商,因为好友总是无时不刻地向他展现智商压制。
比如目送俞锦离开的千羽,下一秒就看到白夜的车停在自己面前,对方看他狼狈的样子也毫不意外:
"你消失了三分零五秒,我就知道你又出事了。"
"怎么样,站得起来吗?"
千羽点点头,在白夜的搀扶下将身体重量倾斜,有些无赖地靠着对方。
"我遇到了一个很厉害的雌性,白夜。"
白夜面无表情:
"怎么,春心萌动了?"
千羽笑着摇摇头,没有说话。
其实对方说的"脆弱的雄性",并没有错。
只是……为什么这么不甘心?
*
再次见到俞锦的时候,对方受了伤。
千羽凭借着学到的急救知识为对方包扎伤口,俞锦沉着脸不愿意去医院,他只好留他在家中。
"你经常留雌性在家里?"俞锦躺在沙发上,有些嘲讽又若有所思地问他。
千羽一言不发地进了浴室,想了想又把门锁上。
俞锦就在外面听着水声,目光沉沉地不再说话。
"夜里难受的话就叫我,我在卧室。"
俞锦的腹部受了伤,虽然包扎了,但动作大了就会渗血,闻言哼了哼,也不回答。
千羽就当他同意了,关掉大厅的灯,道了声晚安爬上自己的床。
夜里,睡到一半感觉身上有人。
尽管学习了如何当一名雄性但千羽还是缺少一点雄性的自觉,当俞锦压在他身上,固定住他下巴凶猛地吻他,千羽也没有意识到自己被侵犯——
毕竟,一旦发生那样的事,怀孕的是雌性???
思绪又跳到贝克街,据说那里的雌性又凶又放荡,很多雄性都被玩死了……
玩死了。
死了。
了。
……
千羽的胳膊捣向俞锦的肚子,对方便顺势离开他,还暧昧地舔舔唇。
"谢谢你的招待,小雄子。"
人跳窗而出,生龙活虎的样子根本不像一个受重伤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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