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要在里头走多久啊?”
“走南北线的话两三天就出来了。这条横穿东西的线路,纯开车穿越的话也用不了几天,关键我们得找人。车上的干粮和七七八八的东西能坚持10—15天。”
“巴爷,你可得多照顾照顾我啊。”小紫哀求地说。
巴云野比个“OK”的手势,“你得听我的话,尤其每次下车之后。”
“一定一定。”她点头如捣蒜。
她一哂,“昨晚叫你洗干净点,你照办了吗?”
“我每天洗澡都洗得挺干净啊。”
巴云野依旧淡定,“那接下来可得委屈点,我们在无人区呆几天,就等于几天不能洗澡。”
小紫叹一口气,“里面真的不会有宾馆什么的吗?”
巴云野沉默了很久,半晌才问:“你毕业多久了?”
“我?……我大四,找到工作就先干了,六月才领毕业证。”
唉,她有时真羡慕这种又傻又白的大学毕业生,怎么问出来的问题比她这个学渣还幼稚。
“巴爷大学是读什么专业的呢?”小紫好奇地问,“体育吗?”
“没上过大学。”巴云野勾起一边唇角,眼睛弯弯笑得潇洒。
“哦……”小紫有点尴尬,“那你爸妈放心你一个女孩子干这么艰苦的工作啊?”
“我没爸妈。”平常语气。
小紫吐了吐舌头,不敢再起话题。
在路基上,巴云野的牧马人即便改装过座椅,舒适度仍然比不上普通轿车,然而一旦下到土路,越野车的卓越性能展现无遗,无论驾乘,都能在起伏和颠簸中找到一种感觉,那就是——爽。
车子没开一会儿,刚才还一片蓝天,现在却云层密布,天边很亮,远处的山因此变得灰暗而Yin森。车颠簸不已,像行驶在搓衣板上,一阵一阵的狂风刮过,掀起砂砾无数,敲打在车门上沙沙作响,隔着玻璃,能听见放肆呼啸的风声。神秘的羌塘,似乎在用自己的方式给闯入者一个下马威。
“巴爷,那里有辆车哎。”小紫眯着眼睛往远处看,待车子越开越近,她才发现那只是个车架子,似乎除了外面破破烂烂的铁皮外,里头啥也没有,连方向盘都不知所踪,不知什么时候被什么人遗弃在这里。
“不稀奇。”巴云野见怪不怪。
“谁丢在这儿的啊……”
“天知道~”她耸耸肩。
这话一点不假,车主遇上了什么危险,车子遇上了什么故障,又为什么变得如此残破,它是自己坏在那儿的,还是被什么神秘的力量带到这儿的,只有天知道。
无人区中的一些迷,是无解的。
叶讯的霸道再次出现了问题,他不知是注意力不集中还是想抄个近路,结果陷在雪地里一个劲儿打滑。烂泥随着轮子的转动被带出,飙在挡泥板上。
好在车队里几乎都是四驱越野,足以把它拖出来。
巴云野带头扛着个铲子,下铲、挖土一点不含糊,跟救援队几个人一起把轮底的烂泥掏个干净。几个颠簸抖动之后,霸道顺利被带出雪坑,回到稍微硬实、平坦的路面。
“牛啊,巴爷。”车窗降下,叶讯的笑带着些谄媚,“手能提,肩能杠,铿锵玫瑰,女中豪杰!”
巴云野向后捋一下额发,额头方才冒出的一层薄汗迎风蒸发。她脸色严肃,一瞬间很有领队的风度。“别报着走捷径的念头,这里头没那么好开。”
“是是是,还是你有经验。”叶讯点头如捣蒜。
巴云野摆一摆手,“这种经验越少越好……我上回一个人去哈拉湖,暴雪,冰天雪地,陷车,挖了仨小时,车子一动不动。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旁人好奇地问:“后来怎么出来的?”
“遇上一个工程队,大卡车给我拖出来的。”
“好好的,一个人去哪儿干嘛你?”
“……闲的,探探路。”巴云野有所保留,然后把铲子扔到皮卡的后斗里,拍拍手上的土,顺带又掸掸裤子。
刁琢想,好人不长命,坏人活千年,大概就是这个理儿。不过,她确实是个很有故事的人,而且,胆大包天。
大家趁着空当,都下车活动活动,有人拿出一盒士力架相互分发着补充体能。
“啊啊!那有狼!!”小紫忽然叫道,躲到巴云野身后。
刚下车想走远方便一下的叶讯撒腿就往车里跑。
巴云野和救援队一行人往她指的方向一看,确实有只黄狼跑过,也发现了他们,但丝毫没有过来的意思。
这群人看着就不好惹,狼都怕。
“没事,独狼不可怕,还不如野牦牛。”巴云野云淡风轻。
她话音刚落,小紫就指着另一个方向,“野牦牛?呃……是那个吗?尾巴竖得好高……”
大家又顺着她指的方向看,两只棕黑色的庞然大物吭哧吭哧朝这里冲刺过来,地面发出隆隆的响声。巴云野远远望去,以为是外容易躁狂的公野牦牛,再认真一看,原来是金丝野牦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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