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吸一口气, 林晓说：

    “就是感觉，你好像最近不是很开心，像是有什么心事。”

    开了口, 后面的话就好说多了，迎着沈若涵的目光，林晓轻声说：

    “尤其是，提到红色召唤券的时候。”

    沈若涵的身体一僵，林晓注意到，她的脸色刷地一下就白了。

    像是被人打了一拳。

    这种感觉不像是她生气，而是，她一直想隐藏的东西被人揭开了，那一瞬间脸上露出的难堪，无处隐藏。

    沈若涵的嘴角抿了抿，颓然地说：

    “你都知道了？是不是训练员跟你说的？”

    林晓点头：“是我先察觉到不对劲，然后才问训练员是什么情况的。涵涵，你是不是觉得我问得太突兀了？”

    “怎么会，你是关心我才问这个的。”沈若涵摇头。

    她嘴角轻轻往下一塌，露出一丝苦笑：

    “就像训练员说的那样，我已经连续两次使用红色召唤券召唤失败了，第一次可以说是准备不足，第二次在我各方面准备都那么充分的情况下，还是不行……”

    林晓说：

    “那你有没有想过这背后的原因。”

    “原因？”沈若涵喃喃，“召唤师召唤不出来的原因会有很多，可能是时机不到，可能是运气不好，要不就是Jing神力不够……”

    看她Jing神不高，林晓急急地说：

    “对呀，召唤不出来有那么多原因，你才二次召唤失败而已，说不定就是运气不好呢？”

    “不，我觉得不是。”

    沈若涵的目光直直盯着一个方向，“我自己召唤的过程我知道，别人召唤失败一般都是在打开Jing灵之门的时候，而我，在呼唤Jing灵的部分就出了问题。”

    “没有任何Jing灵响应我——第一次还好点，到第二次的时候，晓晓……没有任何一个Jing灵响应，这多么恐怖！”

    沈若涵似乎在回想第二次召唤的场景，最后她下了一个结论：

    “或许，这才是真正的原因，我召唤不出来Jing灵是因为——已经没有Jing灵愿意跟我契约了。”

    林晓静静地看着沈若涵，心想，果然就是像她之前想的那样，涵涵已经开始彻底怀疑自己了。

    一个人如果对自己过于严厉，就往往会变得求全责备。

    涵涵这种性格的女生，脾气好，待人温柔，不和别人较劲，但往往会和自己较劲。

    她仿佛将自己困在一个思维的囚笼中，自己走不出来。

    “涵涵。”林晓轻声喊。

    “你觉得没有Jing灵愿意和你契约，那你之前的Jing灵怎么说呢？”

    沈若涵一愣。

    林晓继续说：“你觉得他们的出现都是意外吗？”

    林晓故意把话说得严重一些，“还是，你认为之前的Jing灵都不重要，只有红色召唤券召唤出来的SS级Jing灵，才是你最看重的呢？”

    沈若涵瞪大了眼睛，当即就否认：

    “怎么可能！”

    她从来没这么想过。

    “那为什么你会觉得Jing灵不愿意跟你契约？你自己的Jing灵不就是最好的反例吗？你不喜欢它们吗？它们不喜欢你吗？”

    沈若涵的思维一时陷入混乱，她觉得林晓说得对，可又觉得，之前困扰她的问题并不是只有那么简单。

    林晓看她神色，突然说：

    “涵涵，把你的斑斑召唤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