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羽是被淋浴的水声吵醒的,她迷迷糊糊地听着浴室里传出的哗哗声。昨晚他们失控了,几乎一整晚都在做爱,她shi的一塌糊涂,他的硕大一直在兴奋地跳动
shi透的床单被他扔在了床边,房间一片凌乱,到处都是她和他的痕迹。
宋肖象从浴室出来,只穿了T恤和短裤,头发shi漉漉的。
你不冷吗? 她看看他。
你说呢? 烫人的身体欺过来。
沐浴露的味道很好闻,是皂角的味道。天羽懒洋洋地躲了躲,伸出手指去摸他下额,微扎的感觉,痒痒的,会上瘾。 胡子每天都要刮吗?
是啊。 他亲亲她的食指:不单是女人,做男人也有麻烦的事。
她笑着说:那你可以像吉普赛人那样。
谢谢,我想我会马上失业的。
建筑师,我是说那些大师,不都是胡子拉碴的?
你都说了,那是大师。
天羽眯着眼睛看着他,他的眼眸还带着水汽,又黑又亮,被欲望熏染的时候又迷离又沉醉。你以后也会变成大师的,你面相这么好。
你还会看面相了?
天羽认真地点点头:不止,我还学过易经,大学的时候。
宋肖象含笑看她,不说话。天羽自己乐了一会儿又说:我给你看看手相吧。
宋肖象把手伸过去,她一把握住,借力坐了起来。然后就跟得逞了似的,靠在床头开心地笑。
傻瓜。
阳光从棉质纱窗透进来,柔软的光线映得整个房间都变温暖了。
手机上好几个未接来电,都是捷慕。
她回拨过去,瞬间就被对方接通了。
捷慕的声音很激动:白天羽?你昨晚没!回!家!?
天羽套了件宋肖象的短袖走到阳台:你怎么知道?你也没回家?
捷慕啧地一声:你能不能盼我点好?
天羽听到捷慕那边悉悉索索的声音。
你不是说林阿姨生了个孙子么?照照以前一堆没用过的东西,我整理了出来,待会带去看看她有没有需要的。
哦,你放阳台,待会我就回去。
哎哎哎,白天羽,悠着点儿啊
天羽收起电话,回头一看,宋肖象已经把家里整理干净了。
他问她:你的衣服我已经放洗衣机了?
天羽和他说谢谢,我要回去一趟,捷慕有一些东西要给工地的林阿姨。
什么东西?要我帮你去拿吗?
她摇摇头:不用,是宝宝的东西,我和捷慕一起去就好了。
宋肖象只点点头做回应,他在烤吐司,天羽倚在厨房的门外看他,嘣的一声,吐司跳了上来,他涂上黄油,再涂上草莓酱。
天羽昨晚没吃多少东西,这会饿狠了,竟觉得草莓酱吐司配牛nai如此香甜。
一起吃饭、一起做爱、一起醒过来
这种感觉真好,仿佛重生。
她看看宋肖象。
她和他之间有个死结,想要修成正果,大概是不能的。
这一点,从很久很久之前,她就知道的,他也明白。是她,她太极端,硬是打破了这个平衡,拉他下了泥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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