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房间中央,
一个磁砖砌成的炉子,
每一块磁砖上画著一幅画:
一颗心,一艘帆船,一朵玫瑰。」
傅春煊的生日,两个人约好了一起去游乐园。
在国内是没机会一起这样出游的。
过往三年,两个人除了参加活动,从不敢正大光明的牵手走在阳光下。
不过娱乐圈的收入那么高,也没什么好抱怨的。
路是自己选的,不可能什么好处都让自己得了。
哪怕昨晚被傅春煊折腾了很久,晏秋心还是早早的醒了。
晏秋心坐起穿衣服的时候,傅春煊眼睛都没睁开,习惯性地胳膊一伸,把人又抱在了自己怀里。
再陪我睡会儿。
晏秋心也浑身酸痛,顺势就躺下了。
之前他一直很忙,经常到家后累的倒头就睡。
即使做的时候,也要担心留下吻痕的话会被摄像机抓到,他总是不能尽兴的。
昨晚他像是脱缰的野马一样,放纵且毫无顾忌。
晏秋心窝在他的怀里,借着窗帘里透进来的微弱天光,去看他Jing致的眉眼。
明明一起住了三年,晏秋心却始终不觉得自己彻底看透了傅春煊这个人。
他妥帖、细致、沉稳、理智。
他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长袖善舞,八面玲珑。
回家后,和自己嬉皮笑脸的开着没底线的玩笑。
他一个人独处时,又无比沉默。
两个人偷偷摸摸的同居,瞒着全世界,也瞒着彼此的家人。
有时候晏秋心忍不住怀疑,是不是他们两个的身体也在瞒着自己的灵魂纠缠在一起。
两个人不问过去,也不顾将来,只有此刻的身体是紧挨着的。
每个人的社会关系都好像是一张蛛网。
他们两个偷偷摸摸的瞒着那张蛛网上的所有连接点,强行有了交集。
往后的路又该怎么走呢?
任职于外交部的学长不久前还来邀请她面试外交官的席位,叶秋实也说如果她要选择任职外交部的话,天鸣不会拦着她。
天鸣怎么敢和国家抢人呢?
晏秋心烦躁得厉害,睡是睡不着了,又要坐起身,推着傅春煊的结实胸膛,想让他放人。
昨晚没戴保险套,我该吃药了,你放我起来。
傅春煊听完她的话,不仅没松开胳膊,还伸了一条腿压住了她,把她紧紧的禁锢在了自己怀里。
傅春煊,你松开我啊,不吃药怀孕了可怎么办?
傅春煊又把人往怀里紧了紧,下巴蹭了蹭她的头顶,迷迷糊糊地说道:怀上了就结婚把孩子生下来。
晏秋心不得不承认,听他这么说的时候,心底还是有一丝欣慰的窃喜的。
之前的焦躁不安被奇异的安抚,晏秋心缩在傅春煊的怀里,困意袭来,沉沉睡去。
晏秋心再睁开眼的时候,已经临近中午,身边的位子已经空了,傅春煊已经起床了。
晏秋心拥着被子坐起身,揉着眼睛看着坐在窗边看书的傅春煊。
窗外下雨了,淅淅沥沥的雨声。
晏秋心晃了晃脑袋,眼前的景象逐渐清明。
她看清了傅春煊手里的书,是昨天自己看的那本,《浮生六记》。
醒了?
傅春煊见人醒了,合上了手里的书,随手搁在了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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