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夫斯基把这些话都咽了回去：“是啊。你有意见？”

    “不敢，不敢。我就是想问……”邓巴总督搓着手，满脸讨好的笑，“大人愿意多一支血仆吗？”

    “啥玩意儿？”

    邓巴总督似乎误会了秃落夫斯基的意思，忙道：“别看我这样，我们家族原来可是世代的血仆！在五百年前，邓巴一族号称‘十二血仆’之一！实不相瞒，刚才那瓶伯爵之血也是从那个时候传下来的。”见秃落夫斯基不耐烦，他连忙加快语速，“我就是想说，做血仆，我们家很有经验！大人您绝对不会后悔！”

    这下，不要说秃落夫斯基了，就连弗兰克都有些无语。

    好半晌，两人才一前一后开口：

    “那您还投靠了教会？”

    “墙头草当得舒服吗？”

    秃落夫斯基和弗兰克对视一眼，后者比了个手势：“您先请。”

    秃落夫斯基看向邓巴总督，见这人还挂着笑，忍不住拿手指试了一下对方脸皮的厚度：“啧啧，跟一般人也没什么区别啊。就是脸盘挺大的。”

    “嘿嘿，您喜欢就好。”

    “我才不喜欢！恶心心！！！”秃落夫斯基甩开手，撇着嘴，“就像弗兰克说得，之前你能投靠教会，之后也能。万一我收了你，却被你背刺，我找谁哭去！”

    “啊？”邓巴总督眨巴着小眼睛，“可是据我所知，血仆的一切都被掌控在主人手里啊。除非是您让我背叛的，否则我也背叛不了您。”

    秃落夫斯基：“……”

    秃落夫斯基：“总之，你长得太丑了。我拒绝。”

    邓巴总督：“…………”

    之前是谁夸我英俊潇洒的？！

    您还不如坚持我会背叛呢！

    在邓巴总督幽怨的眼神中，秃落夫斯基潇洒转身，跟着弗兰克去探望他妹妹了。

    大概是为了控制佣兵队长，弗兰克的妹妹梅隆妮亚就在总督府中。

    她是个身形纤细的小姑娘，一头铂金色长发，眼睛是漂亮的淡紫色，再加上皮肤白皙，穿着白裙，整个人素得像一捧新雪。再加上她长长的尖耳朵，让秃落夫斯基险些以为自己又看到一只Jing灵。

    “劣化Jing灵就是这样。”读懂了秃落夫斯基的眼神，弗兰克低声解释道，“她们其实就是Jing灵。只是因为Jing灵母树的虚弱，在还是Jing灵果的时候，就比正常的Jing灵更加脆弱。出生以后，她们外表跟其他Jing灵没什么两样，实际上身体却已经空了，比正常人类还不如。”

    “呃，你不过去吗？”

    眼下天色已黑，梅隆妮亚坐在窗边，清丽的脸庞在摇曳的烛火下显得更加漂亮。

    而秃落夫斯基却跟弗兰克一起躲在庭院的一棵树干后，宛如两个偷窥的痴汉。

    “……不了。”弗兰克摇头，“等什么时候，能解决她的身体问题，我才有勇气出现在她面前……”

    秃落夫斯基：“……”兄dei！你这么说，会让我以为你在内涵我的！

    弗兰克看也不看沉默的秃落夫斯基，兀自接着之前的话题说下去：“以前，听我母亲说，大概是在三百多年前吧，劣化Jing灵并不多。经常几代才有一个，但在过去的三百年里，像梅陇这样的劣化Jing灵突然多了起来。听说，是Jing灵母树出了问题……这些劣化Jing灵被其他Jing灵视为母树的‘病果’，连住在Jing灵部落里的资格都没有。”

    他忽而一笑：“跟劣化Jing灵一对比，我们这些半Jing灵反倒显得很幸福。虽然都不被族群接纳，但至少我们有自保能力，可以生活在人族城市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