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卧室之后阮狱顺手把门给关上,但却被一只脚卡住。
他回过头,见阮刑推开门侧身进来,就这么站在门口,脸上的泪还没干,眼眶里也是水汪汪的,他使劲眨了眨眼,把眼睛里还没哭干的最后两滴眼睛挤出去。
阮狱皱着眉,原本今晚之后就能过上只有他和余一两个人的生活,哪想阮慎行和阮刑都死咬着不放人,他心下不悦又烦躁,急迫地需要母亲的抚慰,不想有另外一个人来打扰。
“我们要睡觉了。”
阮刑觍着脸道,“我和你们一起。”
放做是平常,他再怎么厚颜无耻也说不出这种话。但今晚不同。他被余一吓到了,余一的一言一行像掐住了他的喉咙似的让他喘不上气,心都碎得稀烂,他知道现在余一是完完全全偏心着阮狱,自己是怎么都争不过他哥的,只有死死地盯着余一才不会让他和阮狱跑掉,只有待在余一身边才能让他心安。
阮狱不说话,就这么面无表情看着他,越愤怒,就越平静,像被人侵犯了领地,他的忍耐已经到极限了,浑身的气息愈发沉寂。但阮刑仍是一动不动地站在门口,也不说话,他不介意和阮狱打一架,阮狱身体一直很虚弱,谁输谁赢还不一定。
两人就这么Yin恶地盯着彼此,像站在快结冰的水潭中,周边的空气都被霜冻得寒冷,让人不禁汗毛直立,但他们谁也不愿意退让。
“算了吧。”余一突然上前一步抓住阮狱的手臂,空气中的寒霜突然就缓和下来。两人看着他欲言又止。余一看向阮刑,“我们……”原本是想告诉他自己和阮狱在同一间房休息,他又加进来,这三个人都不舒服,而且……也不合适。
但不知道是不是阮刑今晚心里脆弱敏感,余一刚说了“我们”这两个字,阮刑止住的眼泪又稀里哗啦地拼命地从眼睛里往外挤。
余一看不得阮刑的流泪,这眼泪每一滴都像落在自己心上,砸得他心疼。
于是他又说不出话了。
见他有些心软,阮刑立马上前走两步:“我什么都不做,让我睡在你旁边就好。”
余一看着阮刑毫不客气地走过去坐到阮狱的床上,有些犹豫地看向阮狱。那人Yin沉着脸,明显是不愿意的,但阮刑流着眼泪的样子又让他心软,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阮狱回望他,见他踌躇的样子就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他沉沉地望着余一,突然伸手抚上他的脖颈,不轻不重地掐了一下。
冰凉的触感让余一的皮肤上瞬间起了小疙瘩,但男人口中吐出的话甚至比手掌还要冷,“你不该对每个人都心软,余一。”
说完,就侧开余一去衣柜边上换衣服,没有再理会他们。
算是默认了。
余一看着他的背影,一时缓不过神。除开阮狱话语里的寒气,如果不是错觉,他还看见阮狱眼里一闪而过的杀意。
两人这样阮狱倒是喜闻乐见,掀开被子就往上躺。
“你……你先去擦一擦脸。”余一看着他说,满脸都是眼泪,难道不会难受吗。
阮刑没说什么,立马跑进浴室。
余一把衣服换下放到一旁,阮狱刚给他穿上的,他看了一眼,有些感叹,没想到就这么一会儿,又脱下来了。
掀开被子躺到阮狱身侧。男人今天破天荒地背对着自己,什么话也不说,一动不动跟睡着了一样,应该是气得狠了。
余一犹豫了一下,还是凑上去搂住他,“是我的不对。”这件事确实是自己的原因,心软,犹豫不定,这是他一直以来的问题,对任何人都是这样。
阮狱在他怀里转过身,嘴里模模糊糊地喊他妈妈。他心里确实郁闷极了,他带不走余一的,他们阮家的三个人,互相牵制,谁也无法独占,谁也带不走他,谁也不愿意放手,这意味着他们要共享同一个人。
阮狱心里明白这一点,所以他觉得浑身不适,他内心抗拒着这样的结果,但这又能怎样呢,这是唯一的出路,要和他们争个鱼死网破?
这不是不可以,他从没把命放在眼里,死了就死了,就当作是一种解脱,余一也当然不能活,他掐住余一脖颈的时候,动脉在手心跳动,意识到余一的生命正被自己全权掌握在手中,他快活得头盖骨里一激灵,很快就把手收回去。
是怕自己没忍住掐死他。
同归于尽也不错,他当时在心里这么想。
但现在,被余一温暖的双臂搂住,他轻微地缩了缩身体,好让余一能够把他一整个地环抱住。母亲温暖的气息把他团团围起来,他又舍不得了。
情不自禁地从余一的衣摆钻进去,母亲身体的味道更加浓郁,是和自己相同的沐浴露,但在母亲身上却让他喜欢得不得了,他闭着眼睛深深地吸了口气,这气味像是从鼻孔一路闯进他的大脑,刺激得他浑身一哆嗦,让他跟发情一样满脸通红,心里麻酥酥的,四肢无力地覆在余一身上,Yinjing却早就硬邦邦了。他把其中一颗ru头叼进嘴里,软绵绵地吮吸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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