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柠心情很好。这是向晗观察了整个中午得出的结论，她眉眼舒展，面上带着愉悦自然的淡笑，而不是平时妩媚风情的笑容。跟昨天的异常状态完全不一样。

    既然于柠已经恢复正常，那她也不用再纠结了吧，毕竟对方根本没打算告诉她什么。向晗在心里宽慰自己，将注意力从昨天的事上移开，专心于接下来的游玩攻略上。

    “你有哪些地方想去玩的？”向晗问。

    于柠看着窗外那充满古典气息的宫殿建筑：“卢浮宫博物馆。”

    酒店定得这么近，不用说她也知道啊，向晗接着问：“还有呢？”

    于柠想了想，摇头：“没有了。”

    向晗：“？”

    难道她们定的不是在这玩七天吗？虽然不能游遍巴黎，但时间也很充裕，总不能就看个卢浮宫吧。

    “还有整整六天时间呢，你没有别的计划吗？”

    “没有啊。”于柠无辜地看着她，仿佛在说‘我来巴黎就是为了卢浮宫’。

    “……”

    向晗有些无语，看她之前兴致勃勃地订机票她还以为对方早就计划好了到巴黎玩什么，没想到她居然只为了看博物馆。这女人也二十好几的人了吧，怎么做事这么不靠谱。

    吐槽归吐槽，向晗还是认命的查起旅游攻略，虽然她本人对于游玩兴致不高，但来都来了，总不能专程跑到法国来然后天天窝在酒店睡觉吧。好在巴黎的着名景点很多，她随便挑了几个耳熟能详的地方，查了一下要不要买票等注意事项，询问于柠意见的时候得到的答案是随便，好像不是她非要来法国似的。

    饭后休息没多久于柠就拉着向晗去了卢浮宫，向晗学的理科，对文学艺术一类没有太大的兴趣，一路上就看个新奇，更多时候是在偷看她旁边的女人。于柠一直很安静，她缓缓行于豪华的建筑之间，目光认真地抚过每一处，有时会停下来，驻足在原地，看着某个雕像或是壁画好半天，向晗站在她身边，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她们最后去了蒙娜丽莎所在的展厅，虽然已经不早了，但那里还是很多人，将隔离栏外的位置围满了，要想到前面近距离观看并不容易，向晗有些着急，她想，外面的装饰雕像于柠都看得那样仔细，那她一定非常想近看这幅画。她在人群外转了一圈，也没找到能挤进去的缺口，无奈地回到原地。

    “人好多。”她说。

    于柠站在角落里，远离那拥挤的人群：“就在这看看就好了。”

    向晗：“我们再等等，快闭馆的时候人可能会少点。”

    于柠摇了摇头。

    她看起来好像也没有那么想看，向晗偷瞧着她。

    于柠站在远处默默地看了一会，像是终于了却心愿一样，神情放松释然，朗声道：“走吧。”然后毫不留恋地转身就走。

    向晗都没反应过来，茫然地啊了一声，跟上她的脚步：“看完了吗？”

    于柠笑着说：“就一幅画，还要怎么看。”

    向晗说不上来，但她感觉于柠好像有些不一样了。

    ＊

    走出博物馆已经快六点，太阳正在西沉，不过被云层挡住，看不着夕阳。

    “走，带你去吃大餐！”于柠手一挥，牵起向晗的手向着广场另一边走去。

    两个人一直到晚上十点才回到酒店，今天实在是走了太多路，向晗都觉得腿发酸，于柠页眉好到哪去，一回房间就扑倒在床上，有气无力的叹道：“累死我了——”

    “你太缺乏锻炼了吧。”向晗一边帮她挂好包一边吐槽，虽然她自己也累得不行，但不知为什么，她总想挤兑于柠两句。

    “我哪有你们年轻人Jing力充沛啊。”于柠翻过身，踢掉脚上的鞋。

    向晗白了她一眼，走过去把鞋摆好：“说得好像你多大岁数似的。”

    于柠：“我都27了，都够做你妈了。”

    向晗：“……也就大不到八岁而已，你见过哪个母亲只比女儿大八岁的。”

    于柠笑看她：“但我确实已经是你妈了呀。”

    向晗突然弯腰俯在她上方，看着于柠的眼睛，道：“哦？有跟女儿做爱的妈？你要上新闻了。”

    于柠环住她的脖子，笑得暧昧：“那每天干妈妈的你也够上新闻的。”

    向晗还是段位低，对视不到一会就败下阵来，她移开目光，想站起身：“该洗澡了。”

    于柠却没有放过她，甚至一把将她勾下来，鼻尖相碰：“我累了，作为女儿，你是不是有伺候妈妈的义务…”

    温热的吐息就在唇边，向晗感觉自己的脸一下热起来，趴伏在腿间的rou物也蠢蠢欲动。于柠突然笑着松开她，推了推她的肩：“逗你的，脸又红了。你先去吧，我一会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