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上的红痕证明唐默宁真有杀了他的心,像是出了意外,被慌乱打乱了一场未遂的谋杀,出了什么意外?
红肿的眼皮让许奕连睁眼都费力,他从眯起的眼缝中模模糊糊看见一个人抱臂倚在门旁。
来人没有说话,但花枝招展的穿着,只会有一人——方宸冶。
酒店是他家开的,进谁的门,对他来说都是轻而易举。
唐默宁暴戾碾碎许奕全身骨头,让他只能像条糟糕的咸鱼一样平躺在床上,动弹不得。
“醒了?”
不着调的语调,一贯浪荡的风格,许奕闭目养神,不愿搭理他。
“被唐默宁干得爽吗?”
终于,许奕扫了方宸冶一眼,后者面无表情,周遭的信息素暗涌,淋漓宣泄着主人并不愉悦的心情。
“许奕!别装哑巴!”
一身寒意袭来,许奕睫毛轻颤,下巴被狠狠掐住,他被迫撑起身,覆盖全身的绒毯随着动作,从肩头滑落至腰,露出青红交错的躯体,方宸冶微愣,邪佞的眼眸是布满尖锐棱刺的刺藤,剐伤皮rou,扎人得紧。
“你松手...”许奕皱眉。
“怎么,唐默宁碰得了,我碰不了?”方宸冶疯魔一般,指尖似有若无的掠过许奕后颈上已然愈合的腺体,漫不经心的调子藏着令人迷惑的愠怒,“红的,他咬你这儿了?”
“咬了。”许奕好声没好气,身体的疲累让他只想躺回去,“这么明显看不出来?”
像是碰到下水沟里的脏东西,方宸冶立马嫌弃的甩开手,拽过床单擦起手指,“我才知道你有当婊子的潜质,巴巴的凑上来给Acao!”
许奕刚要发作,便听他幽幽开口问,“昨天算计我,好玩吗?”
脑袋昏昏沉沉,他差点把这茬忘记,怪不得方宸冶生气。
许奕买药,自然需要人试药,他悄悄把唐默宁的小白兔O送上方宸冶的床,本以为神不知鬼不觉,结果还是暴露了。
不过这事儿,许奕不担心。
许奕:“我这是帮你一把。”
方宸冶垂涎那只小白兔已久,他所做的不过顺水推舟。
许奕:“他味道怎样?那张软绵的小嘴叫起床来美妙吗?”
“一般。” 方宸冶抱臂欣赏许奕的狼狈,说话的语气冰冷,似在陈述一件与他无关的物件,“不耐cao,一直哭,下体撕裂,cao晕被我丢医院了。”
“…进医院了?”
都怪这空调风太足,吹到嘴唇干裂,鲜血从掀起的唇皮中渗出,许奕舔了舔,吃了满嘴的铁腥味。
所以唐默宁是着急去看受伤的小白兔,才没有责罚自己?
“你做这表情想来恶心谁?”方宸冶忽然再度发作,掐住许奕下巴,指甲狠硬几乎嵌入他两颊的软rou中。
“你做什么这么生气?!”许奕也不是没脾气,他正恼怒着,说话也变得呛人,“你别是喜欢上我了!”
方宸冶错愕,脸色微沉,甩开手,“你有什么值得我喜欢?”
许奕哑然,方宸冶着实令人讨厌,说的话句句扎心。
见人不答话,方宸冶强硬去揉他眼睛,指腹摸到零星shi意。
方宸冶诧异道,“哭了?”
“没。 ”许奕恹恹搭话,“困的。”
方宸冶狐疑,又抓不到证据,见许奕没骨头一样,闭眼又躺下去,他拍了拍他的脸颊,很不客气道,“起来!你后面处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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