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怕被我养子识破?」
李柏庆愣了几秒才回道:「你要我假扮阿宪?!」
任玦珩笑了:「当然不可能,只是打个比方,我可以找个身高体型跟那家伙差不多的替身,反正只要小铮想去探病的时候〝有人″躺在病床上给他看就好了。」
李柏庆又多看了他两眼才道出疑问:「很少有人能像你这样,在知道自己杀了人之後,还能若无其事的继续过日子。」
任玦珩一手横搭在沙发上,翘着的脚晃啊晃的,坐姿越发没型没款:「因为我没把那家伙当人,你杀蚂蚁会感到愧疚自责吗?」
「阿宪的确没甚麽生活目标又整天闲晃,但应该没犯甚麽十恶不赦的罪吧?」李柏庆压抑着突跳的太阳xue,望着这个声称人命跟蝼蚁同等的人,「……你变了,变太多,若不是因为你的名字跟家庭背景,我压根不会把你跟她联想在一起。」
顿了下,他道出一直埋藏在心底的疑虑:「你说你摔到脑袋,却单单记不起小学时的事情,我还不知道有这种〝时段性″的失忆方式呢。」
任玦珩瞄了他一眼,连姿势都没变,稍微弹了弹烟灰才道:「那你要我怎样?难道要我当着老婆儿子的面介绍—这家伙是我小时候的死党,还是那种好到上过床的死党?钢珠,十几年不见,你怎麽还跟小时候一样一根肠子通到底不知道转弯?」
「所以你第一眼就认出我是钢珠?!」李柏庆差点被夹在指间的烟烧到,双眼盈满了震惊。
钢珠是李柏庆以前的绰号,因为柏庆两字音似〝柏青″哥,也就是小钢珠啦。
「废话,我眼睛好好的长在那儿,又没瞎。」任玦珩嗤笑道,「而且你的外表根本没变,还是个宽额头。」
「我靠你老母……任玦珩,你可真会演戏,那天还装出一副我们第一次见的样子!」钢珠先生失声惊叫。
「好说,演甚麽就要像甚麽。」任玦珩弹了弹烟灰,像是陷入某种回忆里,突然静了下来。
Yin暗的包厢里一时被沉默充斥,李柏庆心神不宁的抽着烟,内心千头万绪,有好多话想问她,又不知该从何启齿,思来想去,他挑了个比较不会冒犯人的话题开场:「……我第一眼可没认出你来呢,你变那麽多……话说你为什麽……会变成现在这样?」
任玦珩笑了笑,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你听过性别认同障碍吗?我从很小的时候就有性别认同障碍,我从不觉得自己应该是女的,所以我变成现在这样,不过是回归到最真实的任玦珩罢了。」
李柏庆闷闷地道:「你〝回归自我″了倒好,突然从我们面前消失,甚麽消息都没留下,我可是等了你……等了你很久啊!」
「等我把处女献给你?」任玦珩毫不掩饰道,「那真是对不起,我现在这样也没办法兑现当时的约定了,况且苦等一个男人婆十几年……你真是超乎我想像的纯情,钢珠,一厢情愿的把自己吊死在一棵树上,你傻不傻?」
李柏庆听了内心一阵阵的难过,并不是因为被喜欢那麽久的初恋情人骂傻瓜,而是说这句话的人脸上,再也没有当年小珩的影子。
那个躺在同一张床上度过无数个夜晚的钢珠跟小珩已经消失在岁月的洪流里,再找不着了。
「那你戏还是没做足啊,你应该假装不认识我到底,现在把真相告诉我,难道你就不怕我告诉你的老婆跟儿子?」李柏庆轻声抱怨,却没有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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