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千万都不止,但这话绝不能跟她说。
他往上翻对话框,找到她一句话,按下视频通话。
席桐以为他要谈这笔钱,就点了接受,发现他在办公室里:“你开完会了?”
孟峄以手支颐,身后是窗外的蓝天白云绿茵毯,“我的账户可以拒收,你转几次,我就拒几次。你考虑一下,除去采买费和稿费,剩下的钱让我做你一天金主,够吗?”
席桐僵了。
他声音压低,磁性充分显出来,听上去特别邪恶:“你不是不想穿裤子吗,把那件也脱了,给我看。”
席桐对他笑了一下,甜得他头皮发麻。
然后她说:“你做梦。”
把通话挂了。
隔了几分钟,给他发了张法国著名油画,《L' ine du monde》:【你看这个消消火。】
又隔了几分钟,给他发了Pornhub网址链接:【消不了就上P站。】
又过了一会儿,发来一张Lisa的艳照,很模糊,看起来逮狗拍照花了不少力气:【我还是觉得你看狗比较合适。】
孟峄被拐弯抹角地骂了,脸色发青。
他不在家,她要上天了。都是他惯的。
等他过两天回去,得好好治。
他又开了一个会,食不知味地吃了午饭,把专访意犹未尽看了更多遍,看得秦立都觉得过分了,怕他忘事儿,提醒:
“金斯顿医生去中国几所大学办讲座,您这个月心理咨询的日子快到了,得回国见他,我已经让陈瑜联系,看看他日程安排。”
弗雷德里克·金斯顿是孟家的私人心理医生,水平很高,以前为孟鼎和靳荣夫妇服务,他们死后,就成了孟峄的医生,孟峄会按时去见他。
“知道了。”
微信电话突然响了,他接起来,等听到里头的声音,抛下喝了一半的咖啡和一脸懵逼的秦立就走,大步流星进了办公室,把门一踹,锁上了,咬牙问:“你在干什么?”
那边她喘着,嗓音软得不成调子:“……嗯……快一点……啊……好大……”
孟峄仿佛挨了当头一锤,思维完全不能运转,眼前闪过的第一个画面就是陌生男人把她压在床上疯狂进出,他心脏就跟冷不防栽进沸水里似的,烫得皮开rou绽鲜血淋漓。
“你在哪?!”他眼睛赤红,对着手机大吼。
“……在,在家呀……嗯……别动了……”
她把男人带到家里来了?
她怎么敢?!
孟峄居然抑制住了杀人的冲动,奇迹般地冷静下来:“你让他接电话,或者开免提。”
“好的呀……”
她糯糯地嗯了好长一声,像是舒服得飘起来了,孟峄手指抠着桌面,指骨绷得发白,青筋毕露。
然后他就听到了乍响的嗡嗡震动声。
“原来你没在房间里安摄像头呀。”
席桐的声音忽然褪去情欲,带着一丝笑,小狐狸似的:“你买了一箱避孕套,送了赠品你不知道吗?”
孟峄心情就像坐过火箭,从马里亚纳海沟冲上珠穆朗玛峰,又掉下来,他觉得他真能被她给活活玩死。
她用震动棒?那东西能比他好吗?!
席桐刚才叫的那几嗓子就是装的,她憋着一股气,想整整他,看他什么反应。她觉得自己的劣根性全被挖掘出来了,他急得要死,她忍笑忍得特辛苦,以为她听不出他想杀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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