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的唤了她的名字，「小尘儿，睡了吗？」

    突然听到凤天界的声音，柳凡尘惊讶的动了一下。明白她的反应灵敏，不可能装睡，於是压低音量，尽可能的不让她听出哭泣的沙哑，「嗯，还没睡著。」

    假装什麽都不知道，凤天界说著无关的事，「我也睡不太著，要不咱们聊聊吧！」

    以为她真的没发现自己的异样，柳凡尘著实松了口气，「嗯，也好。」

    凤天界最主要的心思，只是想要转移她的注意力，别将思绪放在令人伤感的事情上，「你很快就会见识到霸凤寨的模样，所以，到底有多雄伟，你亲眼看过就知道。我就和你说说霸凤寨的人吧！」

    点点头，柳凡尘将悲伤的情绪暂时抛诸脑後，专心的听著凤天界说话。

    达到目的，凤天界满意的露出温和的微笑，慢慢的道「霸凤寨人很多，你不用一一记得，但是最长和你相处的只会是那几个。和我爹同辈的几位两位叔叔，常叔和霍叔，虽然我是寨主，不过许多事还是由他们拿主意，你读得那些圣贤书里不就有一句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吗？」

    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柳凡尘纠正著道「这可不是圣贤书里说的话哦！这只是一句谚语而已。」

    因为说错而不好意思的搔了搔脸颊，凤天界尴尬的笑了笑，「抱歉，我没跟孔子、孟子打过交道，实在不知道他们说过些什麽。」

    那害羞的模样让原本就娇媚的她显得娇羞可人，柳凡尘真觉得这麽漂亮的女人当山贼实在太可惜了，「没关系，我相信他们不会怪你的。以後有机会，我可以教你阿！」

    听到柳凡尘这麽说，凤天界一瞬间变脸，求饶著道，「不要，不要，我对读书识字这种事最不拿手了，还是免了吧！」

    挑挑眉，柳凡尘对付不听话的小孩到挺有一套功夫，「真的不要？我可不想嫁给目不识丁的人。」

    嘿了一声，凤天界急忙说道「那怎麽行，你已经答应我了。」

    哀怨的叹了口气，柳凡尘一付惋惜的道「那也没办法了，谁叫你不肯学习。」

    凤天界内心的纠结完全表现在脸上，一脸不情愿却又莫可奈何，「我知道了，我学就是了。」

    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柳凡尘安慰著道「乖，不会太难的。」

    哀怨的叹口气，凤天界真觉得给自己找了个麻烦，却又默许这个麻烦毫无反抗的念头，「好吧！但丑话先说在前头，我的资质十分愚钝的人，你可别被我气到吐血。」

    看她一脸聪明伶俐，实在不像资质愚钝之人，柳凡尘只当这是她推托之词，不在意的笑道「你放心，我很有耐心，会好好教导你的。」深怕她再继续缠绕在这个话题上，乾脆转换话题的道「除了这两位长辈，还有什麽人和你关系比较好？」

    听到她这麽问，凤天界也猜到她的用意，於是回道「嗯，就是他们的小孩，刚刚的两个男人，常天靖、霍天凯。我们可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感情就跟亲人一样。」

    突然想到一个问题，柳凡尘问道「因为这样，所以才故意将你们中间的名字都取天字吗？」

    她的问题和杨书诀的如出一辙，回想起当时，凤天界感叹的叹了口气道「这个问题，杨兄也问过呢！」

    话才刚一出口，凤天界立刻惊觉自己说错了话，偏头一看，果然，柳凡尘的脸色略有哀伤黯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