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流觞气极反笑,连连点头:“那可真是好大的一只蚊子。”
沈离央垂头不语。
其实就在说话间,她已经恍惚记起了一些破碎的片段……记忆里那个抱着人家又亲又啃的无耻之徒,好像真的是自己。
她竟然对同为女子,又是自己的军师的顾流觞,做出了那样的逾矩之事,更糟糕的是,这似乎并不完全是因为药物作用,而更像是平时想做而又没有勇气做的事,被一个契机激发了出来。
幸好最后出现幻听,一时震惊之下停了手,否则就真的是酿成大错了。
沈离央偷眼看着顾流觞,见她仍然是气恼的样子,更加断定她是被自己奇怪的举动吓着了,顿时又是失落,又是自责,半晌才憋出了一句:“对不起。”
顾流觞不知道她那弯弯肠子都想到哪去了,但看那满脸懊丧的样子,肯定又在胡思乱想些有的没的。
“怎么说都是我吃亏,怎么反倒是将军一副受气的样子?”顾流觞心一软,气也消了大半,故作轻松的说,“不过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不打算解释一下吗?”
沈离央便将之前所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讲了一遍,只略过了那刺客与若雪容貌相似的细节。听完之后,顾流觞也有些唏嘘。
“你没有杀她,是觉得她可怜?”
沈离央摇头,“她自知刺杀成功的机会微乎其微,而且就算成功杀了我,也无法脱身,却仍选择铤而走险。我只不过是敬佩这份勇气罢了。”
“可是即便杀了你又怎样呢?只不过又是无休无止的仇恨。”顾流觞想了想,又问:“这件事,会不会与那个刘宝金有关联?”
“他?再给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况且,杀了我对他也没什么好处。”沈离央皱眉,“只不过这人实在是烦人的紧,像只黏人的大苍蝇一样,我都明着赶了都赶不走。”
顾流觞听了她的描述,心中对这个刘宝金也是没什么好感。想起昔日在京中所见那些纨绔子弟的做派,忽然心生一计。
“若我能让刘宝金这两日内就回去,你要怎么谢我?”
“真的?”沈离央一听,顿时来了Jing神。
“怎么,不信?”
“军师的智谋我自然信得过,只不过也不能做的太过明显,毕竟身份摆在那里,我还不能把他真怎么样。”
“我像是那么没有分寸的人吗?既然不能得罪,那就由着他去玩好了。”顾流觞笑得意味深长,“还要玩得尽兴最好。”
甜蔗
次日,宿醉的刘宝金正蒙头大睡,忽然被外面一阵喧闹声吵醒。他把被子盖到头上,没想到那声音不仅没消停的意思,反而越来越大。
气上心头,刘宝金蹬了双鞋子起床,走到外面一看,原来是几个士兵围聚在一起,正在赌骰子。
“大!大!大!”
“小!小!”
他们看到刘宝金来了,不仅不躲不避,更热情招呼起来:“刘大爷,刚开的局,来玩玩?”
刘宝金本就是此道中人,见了不禁手痒起来,但还是故作严肃的说:“军营重地,你们在这里公然聚赌,恐怕不太好吧?”
旁边的士兵笑道:“我们平时得空,都是这么玩。将军也知道,不过只要不闹大,都不怎么管的。”
刘宝金听了这话才放下心来,凑上前去和他们一起玩了起来。
他手风很顺,十来把过去,竟是赢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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