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被压制得多惨——我居然死在诺亚号的爆炸耶,连爸爸的面都没见上一次。]
[在下觉得他很仁慈了,至少他现在解除了你的‘惩罚’,其实在下很想建议他有时候能更加狠心一点……]
[呐呐,爹地为什么总是想要逃呢?]
[不会了,father不会再跑了。]
[本人有个提议,我们找个链子将父亲大人拴起来,如何?]
[鸠同意。][斑也同意。]
[手链怎么样?我觉得愤怒手上那个很不错喔。]
[……]
[啊,拴起来了。]
[拴起来了~]
[很适合father呢。]
他们一齐露出甜腻的、鲜红的微笑。
[抓住你了,我们最爱的、父。]
聂驳古勉勉强强地睁开了眼,上一秒他的思绪还停留在那无边际的黑暗中,下一秒眼前一片光明。
“爸爸?”
聂驳古用手按着自己的额头坐起来,有什么光在手际一闪而过。聂驳古将手腕举在眼前,那是一个银灰色的镯子,还没等他多看几眼,有人抓住了他的手。
“爸爸,走吧,都在等你喔。”
抬头就看见了嫉妒笑得灿烂的脸,一对小酒窝被阳光投射出诱人的Yin影。然后他就这样被拉着向前走,穿过丛丛植物,向主殿中走去——就好像他刚刚只是在花园打了一个小盹然后回去,如此简单自然。
朦朦胧胧的熟悉感涌上来,聂驳古觉得这场景似曾相识,好像、好像在最初,他也是这样被孩子们引导着,走向一片看不清的未来。
主殿里面被黑暗占据,聂驳古站在门口,黑暗与光明的交界之处,凝视着完全的黑。他的对面是一片罪的国度,懒惰坐在王座之上,慵懒地眯着他那双血红的眼眸;暴食抱着他的兔子坐在王座的右扶手,琥珀色的竖瞳闪闪发光,咧着嘴大大地笑着;色.欲靠在左扶手边,吊起的眼勾魂摄魄地瞅向这边;贪婪双子待在王座之前,斑屈膝坐着,鸠趴在斑的膝盖上,像两只相互舔毛的小动物;傲慢站在聂驳古对面右侧,执事微微倾斜着他的上半身,温文尔雅地笑着迎接他的父亲;嫉妒刚刚放下聂驳古的手,扭头笑得一派天真无邪;听到聂驳古发出的响声,原本背靠着王座的一白发青年转过身来,却是愤怒,一身白色的长袍,清冷的脸部线条在看到聂驳古的一瞬间变得稍稍柔和了些。黑色帘幕被风吹动,阳光无法穿透,整个主殿就这样被一片黑暗统帅。
所有原罪对着他们的父微笑,他们在引诱着,引诱父走向属于他们的黑暗,一同沦陷。
——过来,父——
是错觉吗?那声黑暗的呼唤。是错觉吗?那煽动的祈祷。
[我们在天上的父,
愿人都尊你的名为圣,
愿你的国降临,
愿你的旨意行在地上,
如同行在天上。
我们日用的饮食,
今日赐给我们,
免我们的债,
如同我们免了人的债,
不叫我们遇见试探,
救我们脱离凶恶,
因为国度、权柄、荣耀,全是你的,
直到永远。]
前进一步是黑暗,后退一步是光明,他很清楚,这意味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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