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给宋茜发短信。

    “圣诞节你会在学校吗？”

    “会的，怎么了吗？”

    “来看我们表演啊，你看雪莉她们多努力，都累晕了。”郑秀晶偷偷摸摸的拍了几张照片发过去。

    “哈哈，你也别太累。”

    “嗯，你也是。”

    郑秀晶刚收起手机，头顶突然传来一阵诡异的笑声。郑秀晶抬头看着三张挤在她身后偷看的老不正经的脸，脸顿时一黑，见势不妙的三人对视一眼，拔腿就跑。

    “呀！站住！别跑！”

    转眼就到平安夜这天，郑秀晶看着自己桌位上堆成小山的苹果，有点无语。尽管有冰山之称，敢于冒着被冰冻的危险来送苹果的人总是有的。第一个，郑秀晶觉得这是好意，良好的家教让她拒绝不得，大家看郑秀晶虽然依旧冷着脸，但也礼貌的收下道了谢，于是纷纷送上Jing心挑选的苹果。看着又一个含羞带却把苹果递过来的不知道哪个专业的女生，郑秀晶觉得有必要翘人生中的第一次课了。

    抱着一大堆苹果躲在koa餐厅二楼第一次和宋茜一起吃饭的小角落，天气已经很冷了，天气预报说明天会下雪，郑秀晶看着窗外的天空，交错的电线把天空分割成一块块形状各异的几何体，有点像毕加索的画，看似破碎，又像一个不可分割的整体，充满奇异的空间感。

    抽出随身带着的素描本和铅笔，郑秀晶信手画了起来。天空，阳光，窗台，书架，木质小桌，一个女人。

    郑秀晶想了想，又画了一朵向日葵，只不过这支向日葵不是向着窗外明媚的阳光，而是歪歪斜斜的转向女人的方向。女人的目光仿佛落在窗外，又仿佛落在那支向日葵上，眼底盛满温柔。

    抱着一堆苹果走到柜台前，把苹果递给台前的服务员，吩咐他交给他们老板，郑秀晶收拾好背包，缓步走进日暮里。

    拿起手机，已经过了饭点。指尖轻点，然后靠近耳边，铃声响过两声，被人接起。

    “喂，秀晶啊。”

    “嗯，是我，你在家吗？”

    “嗯，刚去超市回来在做饭，你吃了吗？”

    “还没，多做一份，我过二十分钟到。”

    “好，再见。”

    “再见。”

    挂了电话，宋茜把做好的黄瓜炒蛋收进橱柜，又从冰箱取出豆腐和牛rou，取出小烤架，打开通往阳台的落地窗，依次摆好食材和调料，又从冰箱取出芒果削皮，切成丁。想了想，又削了几个苹果，切开，去核，切丁，在放上几颗新鲜的草莓和樱桃，涂上沙拉酱。

    做完所有准备，门铃响起，宋茜拍了拍手，起身去开门。

    “平安夜快乐！”郑秀晶看着来开门的宋茜扬起笑脸。

    “平安夜快乐，快进来吧，外面冷。”说着伸手把她拉了进来。

    室内开着暖气，郑秀晶摘下围巾，脱下大衣，宋茜顺势接过来，挂在衣帽架上，郑秀晶穿上她来的时候常穿的居家拖鞋，背着包，拎着一个纸袋，信步走进去。

    “呜哇，豆腐，烤rou！”郑秀晶欢呼一声，冲向阳台。

    宋茜无奈的摇头：“先喝杯热水吧，你是多久没吃到rou了？”

    “上一次吃都是15小时前的事了，好久了。”

    边吃边随意的聊着，一顿饭吃呢一个多小时，一向话少的郑秀晶一遇到宋茜就一秒钟边话唠，倒是宋茜，更多时候只是笑眯眯的看着她，把包好的rou喂进她嘴里，偶尔拿着纸巾帮她擦擦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