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啊……!”
门口的路人纷纷好奇侧目,蒋言灵不管不顾,断断续续追问她为什么……
冬箐一手撑着床要起来,蒋言灵冲她喊:“你给我躺下!”
冬箐说:“好……我躺下。”
如果一次重病能换她一次回眸,冬箐幼稚地觉得,自己死也无憾了。要是被蒋言灵知道自己的想法,非得被她骂一辈子。
再次经历手术,人的心理会变得很脆弱,异常珍惜人世间的情感,得来不易也好,肝肠寸断也罢,冬箐看清了很多,她懦弱,不敢承诺她和蒋言灵的未来,自以为是地先退一步,放手就是成全,这步棋子她下错了吗?
蒋言灵看她枯槁得如一张白纸,脸上竟然还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真是要气得拔她的呼吸管。冬箐对她说“灵灵,你过来好吗”,蒋言灵竟然像被蛊惑了一样走过去,冬箐说:“我已经很久……没有好好看看你了。”
蒋言灵嗡嗡地说:“你眼里还容得下我吗?”
冬箐问她:“是谁说再也不要见面的?”
蒋言灵立即说:“我走。”
冬箐小声呼唤:“别……再等一会儿,好吗?”
一个成年人向孩子示弱,那种低下的渴求,足以瓦解蒋言灵的心理防线。她在拿冬箐惩罚自己,冬箐何尝不是拿她惩罚自己呢?
冬箐又说了一遍别走,蒋言灵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因为瘦,冬箐的视线更深邃了,颧骨高耸,她眼中的渴求呼之欲出,让蒋言灵不忍拒绝。蒋言灵心软了,她坐在床边,揪着被子的一角,说:“你怎么……把自己弄得那么残?”
冬箐声音微弱地说:“我不是自杀,病来如山倒,也无计可施。”
蒋言灵说:“有人看护吗?小北一个人在家怎么办?”冬箐说:“她在家有阿姨照看着,医院也有护工。”
蒋言灵吸了一下鼻子,坐床上抱着膝盖,这动作让冬箐想到蒋言灵小时候,也喜欢抱着膝盖在阳台上发呆。冬箐问她:“怎么突然来医院了?身体哪里不舒服吗?”
蒋言灵摇头,揉了一下眼睛,说:“和朋友滑冰,她骨折了。”
冬箐蹭坐起来,问:“严重吗?”
蒋言灵笑出了声,内心又莫名的悲伤,她说:“你还是担心你自己吧……什么瘤,吓死人了。”
在死亡面前,所有的恩怨离恨都淡薄了,她对冬箐没有多大的恨,更多是气,气她将自己的过去隐瞒,气她的不诚,她会恨冬箐吗?扪心自问,蒋言灵做不到。
不是出于善良,就连□□也说过,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
如果冬箐真的离开了,她会不舍居多,还是痛恶居多?
蒋言灵心里有了答案。
冬箐说:“还记得你读中学的时候,我住香港的那阵日子吗?”
蒋言灵点头,冬箐说:“我生了一场大病,回国的时候,很突然,子宫肌瘤初期。”
蒋言灵惊讶地捂着嘴,她不知道。
但冬箐依旧没说关雨凉的死,以及小北的来历。她隐瞒了不能生育的事实,坚信自己不会再有后代,才能彻底的将小北看成自己的孩子。她轻描淡写地说:“没想到它的意志力比我本人还顽强,迫不得已,现在才又切除了一次。”
“你会死吗?”蒋言灵问出了心底的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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