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随后像是看到了什么颇为满意的东西,眯眼一笑。
咣咣咣。
洗漱间不大,没有任何可以躲藏的地方,也没有可以逃生的第二扇门。
何诜诜的手探进袖口,摸上短刀的银鞘。
“啊——”正当这时,廊间传来一声女孩的尖叫。所有人的动作都顿在原地。
“你走吧。”有人在推搡,是个男人的声音:“这房间人太多了,我们留不下你!”
女孩哭泣请求:“求你们,不要这样!你们明明只有两个人!”
男人顿了一下,继续道:“和你在一起实在不安全,对不起了。”
砰一声,木门被狠狠带上。
何诜诜在心里数着秒数。时间过了,可看样子啜泣中的女生并没有找到有效的藏身处。
破旧闪着大洞的门板摇摇欲坠,可门口的幽魂却没有继续撞击,他转过身,提着斧子的走了。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谁都没有想到,罗雀狠狠蹙眉,万万没想到江浅浅这么命大。
一直被误认做了妹妹的何诜诜起身,不带一丝感情道:“情况早就不同了,人怎么能活在以往的侥幸里?”
罗雀还没来得及抬头。就被迎面一脚狠狠踹出了门外。
第二日的白昼,似乎到来的格外晚。江浅浅带着顾汀州,卡着时间离开船长室。
长夜刚刚褪去,船舱内光线依旧暗淡。船舱两旁的墙壁发黄,格纹地毯微微褪色。他们下到大厅,在那里等何诜诜一行。
不知道前两个夜晚里发生了什么,船舱内沉淀一种无声的悄寂。
船内有棋牌娱乐室,往常没有人去,此时却传来极轻微的钢琴声。按键沉重,曲调悠长压抑,不知是在悼亡着什么。
楼厅里挂着一幅画,冷白深蓝的色调,布景极暗,荒凉冰川上,两只北极熊在散落着远征船残骸之间寻找食物。
染血的军旗、折断的船桨,低头细嗅白骨的海豹。这毛骨悚然的一幕,象征这人类文明在残酷自然面前不堪一击。
[anrooses,goddisoses]
江浅浅轻声道:“。”英国画家兰塞尔在1864年完成的巨幅画作。这位以动物作品著称,受封爵士的画家创作此话的背景就是1845年,恐惧与幽冥号的远航。
江浅浅曾经很喜欢这幅画。
顾汀州轻声问:“怎么了?”
江浅浅:“北极熊代表人。”
顾汀州:?
江浅浅:“在这幅画中,啃噬遗骨的北极熊其实暗喻人,也就是说这幅画真正的主题,是人吃人。”这艘船,这幅画,出现在这里也许并不是巧合。
“没事。”顾汀州抬头看了看画,伸手关上打在挂画上的照灯:“我在。”
“我无法像诜诜那样。”突然,江浅浅开口,透过地板的漆光,她的视线被无限拉长,陷入窗外那场纷扬的鹅毛大雪:“我做不到。”
不是不想,是做不到。即使拥有一模一样的dna,一模一样的家庭,一模一样的血rou。
顾汀州曾对她说,那样会更好。指的就是如果她能像诜诜,会更适合塔。
江浅浅轻声:“我们出生的时候,好像发生了某种意外。”为此付出代价的是江浅浅。
顾汀州愣了一下,伸手给江浅浅圈好围巾,敛起的眼睫拢尽光华:“你就是你。”你已经很好了。
希望大家下载本站的app,这样就可以永久访问本站,app没有广告!阅读方便
后期会推出留言功能,你们提交你们喜欢的小说,我来购买发布到本app上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