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无咎轻拍颜永嘉的背:“你再看那妇人,手指白净,指腹没有一点茧子。”
颜永嘉恍然大悟,连连点头:“那现在该怎么办?”
谢无咎裹了一件披风:“趁着天黑,好干活!都跟我走。”
哑仆原本昏昏欲睡,一见孟濯缨夜里要出门,急忙拽住她。
孟濯缨无奈极了,刚要劝他,一件大披风劈头盖脸裹下来,谢无咎勾着她就走,惹得哑仆急急忙忙追过来,咿咿呀呀的比划。
谢无咎:“哑叔,你放心,多穿点,一会和我共骑,冻不着她。”
谢无咎打个唿哨,把孟濯缨扶上“毛豆”背上,自己翻身上马。再扭头一看,哑仆果然找了匹马跟来,低头跟她嘀咕:“孟大人,这查案子还带着随从的,大理寺里你可是头一份。”
不等孟濯缨回话,他打马就走,顺手拿披风把孟濯缨给盖了个严严实实,一点光都不透。
孟濯缨就像个婴孩一样,被“裹”着,赶到了音匀绣庄。
下马的时候,她脸有点红红的。无它,实在是有点丢人。
她面上也不显,瞧了一眼后门挂着的白灯笼,吹了吹手:“谢大人,看这音匀二字,可记起什么了?”
谢无咎一把抓过她的手,捏了捏:“都裹成这样了,还吹的冷?这也太明显了,合起来是个韵字,我记得,蔚国当年的亡国太子,就是陈韵。他为人奢侈不仁,荒唐无道,灭国时,被自己的部下斩首,人头还献给沈将军了。”
孟濯缨默不作声的抽回了手,眼睁睁看着谢无咎轻车熟路的蹦上了半丈多高的墙头,还朝她招招手。
孟濯缨抬头看了一眼高高的墙头,小声提醒:“谢大人,不如您去后院查探一番,若无人巡守,再开开后门?”
她说这句话的功夫,颜永嘉、徐妙锦也双双蹦了上去,就连哑仆也凑了个热闹,四个人一水儿骑在墙头,目不转睛的瞧她。
孟濯缨:……算了,她不要面子的!
“我走后门。”
谢无咎:“你可不就是走后门进的大理寺?”
片刻,徐妙锦轻手轻脚开了后门,放她进去,小声道:“后院空无一人。我方才看过了,不止后院,整个绣庄都空无一人。就连账房都无人值夜。这也太怪了,这么大的绣庄,就不怕遭贼吗?”
她嘀咕两句,随手把油灯旁的一根银丝揣进了怀里:“这个又细又软,可以用来开锁。”
徐妙锦面不改色的顺了点东西,又嫌弃起孟濯缨:“孟大人,以前我们和老大出门,可从来没走过门。”
孟濯缨:“小姑娘,门才是拿来走人的。”
徐妙锦圆溜溜的眼睛直瞪她,嫌她酸腐:“我们是人吗?我们不是人!呸,不是正常人,呸呸,不是寻常人,是大理寺当差的!我们半夜三更不睡觉,是来查案的,要走门,干嘛还要夜里来?”
孟濯缨:……她还是好好的做个人吧。做个正常人。
绣庄里空无一人。谢无咎是个翻墙越院的老手,更善于翻箱倒柜,很快在账房后面,找到一处夹层。
门是黄铜所铸,幽黄沉重。谢无咎试着用内劲推了推,门只轻微的晃动了两下。门从里面上了栓子。
谢无咎突然吸了吸鼻子,冷声问:“徐徐,你闻到了吗?”
徐妙锦早就捂住了鼻子,神情厌恶:“老大,好大一股血腥味,还有臭味!”
话音刚落,孟濯缨几人也闻到了。哑仆把孟濯缨护在身旁,拍打着谢无咎的手臂,示意他看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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