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蝶用年夜饭,我还有事晚些回去,再跟着我,我便把你丢出侯府”
廖成上前半步又退了回去,他担忧的表情我看在眼里,低低叹息,我心里的那把火如遇到枯原疯狂起势,呛灼着身边的每一个人,我不该是这般不该为了一份朦朦中的情愫这般,这不像我,似一下子失去了所有的力气,我焉焉说道:“回去陪廖蝶用年夜饭吧,我想一个人走走,安心,本世子可不是半年前的那个纨绔世子了”
我不再是半年前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纨绔世子了,廖蝶用半载时间为我增强体魄修习文武艺,而我对她…也不再是半年前那个无所谓了。
民间的去岁热闹异常,我却感觉体内彻寒冰冷,毫无目的的走着,走到了花街,走到了鸣翠楼,在那座纸醉金迷的门口遇到失魂落魄的秦序。
“安哥儿?”
“序哥儿?”
我俩大眼瞪小眼,几乎谁也不认识谁,是啊,我这走了、挤了两个时辰的路,簪好的发早就乱了,衣衫也被挤的领口歪斜。而秦序满脸胡渣、面色青黑,若不是此刻鸣翠楼门前的灯笼照的正亮,我都要以为自己大晚上的见鬼了。
“安哥儿”秦序猛的抱住我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的声嘶力竭肝肠寸断,我敞着双臂看着同样身高的秦序不知是推开还是僵持下去。
“哈哈哈,让安哥儿笑话了,走走,去喝酒,今日我请客”
“恩,你请客,然后向我倒苦水,我晓得”
“哈哈哈,知我者安哥儿也”秦序一边哭一边笑像极了得了癔症的疯子,来往之人用异样的眸光看着我二人,秦序不惧,我何曾惧过?
我不惧怕世人异样的眸光,我惧怕的是...你不能接受身为女子的我对你缓缓归矣的情愫,会讨厌还是厌恶呢?
秦序的酒量一直不好,今日却出奇的好,他扔了酒盅唤人拿了瓷碗,豪气干云的对我说:“安哥儿,干”如果不是他满脸流不尽的泪水,我当真以为这半载他是去圣殿上与北夏的诸位将军习武去了,那姿态、那语气,独独缺了生机。
“安哥儿,你知道吗?婉柔走了”
“她心不在你这儿,你留不住,不如放她幸福”
“是啊,婉柔的心不在我这儿,我硬生生的强留她,早知如此,当初...当初说什么也不会娶她进门了”
“现在也不晚”
“晚了,安哥儿,晚了啊,婉柔死了,死了啊,哈哈哈”
“...是晚了呢”我举着酒盅的手顿在半空,鼻腔酸涩。我试图说一言半句的安慰,搜刮了肠肚却找不出只言片语,索性与他一般换了瓷碗干尽了碗中酒。
“婉柔...一直喜欢我大哥,甚至怀了大哥的孩子,可是...大哥只是利用她,目的只是为了置我于死地,呵呵呵”
“...”这该是多么曲折心酸的一顶油油发光的帽子啊!
“可是呢,嘿嘿嘿,最后婉柔竟然为了我反将了大哥一军,大哥利用她,她送给大哥一杯毒酒,可是她怎么那么想不开自己也喝了呢?”
“她不死,你也护不住她,只会让她受更多磨难”
“...”
雅间内一阵沉默,秦序闷着头凶狠狠的喝着酒,喝的发冠歪斜,喝的前襟沾shi,分不清那是酒还是泪。
“不错,我护不住她”
“那你打算如何?”
“呵,当今圣上昏庸无能,朝堂亦是派系之争,我打算弃笔投戎,哪怕战死也算全了一份北夏子民的拳拳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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