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一双手,就能杀人。
她如是想。
后来段长歌发现自己错了,越子临杀人根本不需要自己动手。
她自有方法,手段通天,刀不卷口,血不沾衣。
“你的伤,”段长歌道:“如何了?”
越子临有些不耐烦,道:“一日三餐都喝着那苦药,你是不是故意的?”她猛地想起了蜜饯,就又跑到蜜饯铺子里去了,花花绿绿的买了一大堆。
熏香衣物都是段长歌拿着,蜜饯却是越子临一人捧着。
“你现在伤口就不疼了?”
越子临哼了一声,道:“我可不喜欢受制于人。”
喝药时只能别人给蜜饯,还是定量的,那也算受制于人。
二人回去时天都黑了,驿馆里还有人吃饭,只不过手抖得厉害。
他旁边站着的,不是那个活泼聪明的胡三儿,而是个黑甲的军士。
胡三儿享受、或者说被迫地坐在椅子上,桌子上摆满了Jing致吃食,送菜招呼都被人代劳了。
上了楼之后,越子临的神色一直似笑非笑的,她随手拿起墙上挂着的三弦琴,自顾自地地弹了起来,弹的似乎是清平乐。
越子临会弹琴,只是指法生疏,似乎多年不碰。
“怎么?”段长歌压低了声音。
“刻意。”
“什么刻意?”
段长歌给她们二人都倒了茶。
越子临道:“好的太刻意。让胡三儿清闲的方法有许多种,为何偏偏要选这么一种,仿佛特意让人看见似得。”
“真不是你的偏见?”
段长歌刚要把茶给她,又收回了手去。
越子临已经做好了接茶的手势,如今停在半空,她倒也不尴尬。
段长歌取了连翘,薄荷加到了茶中,又往自己买的、半两纹银的黄铜饕餮炉中扔了把冰片。
她把茶递过去。
越子临接过去喝了一口,又继续弹,道:“你不信?”
“我信,”段长歌放下茶杯,“只是她在给谁看呢?”
越子临道:“段大人,你这般举一反三,实是令某自惭形秽。”
“你又想杀人?”
“手痒。”
“挠墙。”
话音未落,越子临便真的去挠墙了,声音之刺耳,听得段长歌脑袋生疼。
墙那边的人听见这样的声音退了半步。
珈蓝问道:“听见什么了?”
灰发少年神色古怪道:“挠墙。”
“挠墙?还有呢?”
少年放下空铜管,道:“之前只能听见清平乐的乐声,刚才不知怎么的,那女人突然开始挠墙。”
珈蓝神色莫名地点头。
“如今说话都不能好好说了。”越子临道:“真是烦人,不若杀了干净。”
她在杀颛赑时也是这样不耐烦的语气,仿佛做的只是掐死一只蚊虫。
“我先出去呆会。”越子临道:“等冰片把香气都散了再叫我。”
段长歌道:“好。”
底下的黑甲军士已经不在了,越子临绕到后院,忽而听见一阵沙沙作响。
越子临捡起一根木柴,朝声源走去。
她出手很快,胡三儿还没说出话,就被木柴尖抵住了脖子。
“是我。”她讪讪道。
越子临扔下柴火,“你怎么在这?”
胡三儿苦恼极了,道:“还不是那群丘八,我做什么都要跟着!自他们来了,哪有人敢住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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