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全都屏息凝神。
有一些东西被倒了进来。
冰冷冰冷的。
越子临脸色骤变,“闭息,闭眼,拿手捂住鼻子!”
段长歌依言照做,一手捂着鼻子,一手压在越子临胸前,小心翼翼地移动。
如果不是不能张口,越子临想必已经把她骂的狗血临头。
这是什么?
她写道。
越子临空着的手反握住她的手腕,在她的手心里恶狠狠地写着:水银。
被她碰过的地方疼得发冷,想必是她所练的一种功法。
看来把她们装到棺木里的人不是不想让她们死,而是不想她们死得轻松。
你劈不开这棺木?
段长歌中毒不能使用内力,她现在也就能用用剑。
xue道被点,需外力冲破。
段长歌气结。
我如何解毒?
越子临低笑。
你果真想听?
段长歌心道这都什么时候了?你想死我还不想呢!
但她写得很文雅:自然。
需情动之时,□□尽泄后,黄酒二两,旁人从背心为输入内力,如此三年五载,便可好透彻。
她写得很慢。
段长歌恨不得一剑戳死越子临。
自然,服食人血也是可以的,需胸口血一碗,可压制。
越左使的药方果真奇特。
段大人谬赞。
某可不是在夸你。
越子临好像非常愉悦。
这两条解药都忒恶心人了,什么血海深仇能调出这份毒来。
你帮我冲破xue道,我劈开棺木。
我如何用内力?
你可以用内力,只是吐几口血罢了。
段长歌写道:我见古人说,少时吐血,性命难虞。
你想现在就难虞?
段长歌心道我真是欠了你八百辈子,你这一世来要我的命来了。
她转念又一想闭息能闭多久,早晚被毒死在棺材里,她一咬牙,手指摸上越子临的后颈。
越子临躲了一下,命门在旁人手下按着,她这种多疑的性格怕不是要死命防着。
暖意从她的后颈扩散开来。
越子临低低地咳嗽了一声。
段长歌感受到她动了一下,衣料擦磨的声音不绝入耳。
这种声音十足暧昧,如果不是场合不对,确实令人浮想联翩。
但是马上,段长歌就没有任何遐想了,她听见咔的一声,很大的一声。
新鲜的空气一下子涌来。
越子临已经不在她身侧了。
段长歌捂着脸从棺材里跌跌撞撞地出来。
越子临站在马车上,马车下面躺着两个死人。
段长歌摸了一下棺材,酷寒刺骨,如同寒冰。
“某从未见过如此奇特的内劲。”她喃喃道。
偏偏越子临还喜欢拿烟火烧死人。
“你都不问问他们,就杀了他们?”
越子临冷道:“我是想问,可他们见了我就想见了鬼一样。”
“那也是艳鬼。”段长歌道,她扒开一个死人的嘴,发现口内满是黑血,显然是中毒死的。“你杀的?”
“我杀他们用下毒吗?”
这倒是。
“怕是来之前就备好了毒。”段长歌把手伸进这人的口内,果不其然摸到对方后槽牙里镶了些东西。
她把手拿出来,黑血和唾ye混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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