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贫苦人的难处。”被卫绾这般捅了软处,那人也是恼了。
“难处?说来,不杀了你们,对于我来说,也是个难处。”卫绾转身,沉心静气,手腕一转,掀了门帘子便进了里间,里间里正有五十名刀斧手埋伏。而他身后再无一人出声,一剑飘红的名声可不是浪得虚名,雪山之上便没有人比得他的剑快,这下山之后便更没有了。
扑通几声,等刀斧手鱼贯而入的时候,那些人早皆是倒地了。死得干脆。
“公是公,私是私,我也还是汉民。”卫绾摆了摆手,即是说:“砍了后就给我丢到护城河里去,就当着那些月氏人的面,其余的,就不用再禀告了。”
帘子被风吹得鼓动,卫绾提着一壶酒,看了眼在旁边瑟瑟发抖的酒楼老板,声音冷冷的:“都是知道他们的下场了,还不告诉我上次在你这里弹琴的人是谁么?”
老板也是有苦说不出,他是收藏了一尾琴,上次也是被人碰了也弹了,但这都是拿钱办事,他怎么知道人家是谁,但他反复说了好几次了,这位城主大人就跟中了邪一样,就是不信他的话,他能怎么办,他也很难办啊。
“与你纸笔,可能将人画出来?”卫绾自斟自饮了一番,低了眼,总算不再强人所难。
“能,能,能。”老板一连三声,很是激动,但他又想起了什么,很是瑟缩了一下。
卫绾不耐烦了:“你可还有什么难处?”
老板捏着衣袖,脸红了红:“只为酒楼的旗招子粗描过两幅字,可能画的不好。”
“先画再说。”卫绾手一扬,便道。
半刻钟后,赵客在书房的桌子上便多了一张纸,赵客低头看了看纸上犹如鬼画符一样的画像,又抬头看了看对面撑着脸看他的卫绾:“郎君,这是……”
“几天前,我出那酒楼,忽然觉得锋芒在背,一连几日神思缥缈,不得开怀,此事若不得解,我恐要因此分出不少心神。”卫绾对于这种感觉也是第一次,很难详细描述出来,但他知道赵客能够理解:“沈牧和侍剑都有事,我不好麻烦,只好托你了。”
“是要我去找人么?”赵客也是没有多问什么,那纸上的歪鼻子歪嘴在他这里都快能被看出花来了:“虽然画的不怎么好,但看得出来应该是个姑娘。”
卫绾面上不知怎么就是一热,他扭头:“那老板也说是个姑娘。”
“冬日将尽,郎君可是思春了?”
“赵客。”卫绾手也不撑脸了,一下便拍在桌子上:“这可不像是你说的话。”力道不大,声音却是很大。什么冬日将尽,现下分明已经是春天了。
“在郎君这里,我总是正经的。”赵客岂不知道卫绾这是炸了毛的表现,他端正了下身子,颔首,但言语中隐有笑意:“不出三日,定将给郎君一个交待。”
卫绾收回手:“如此甚好。”
赵客又道:“但月氏人围城也快七日了,郎君迟迟没有对策,可是要……”
卫绾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黠笑道:“长安的消息已经到了,后日吧,我们和月氏,总要一分雌雄的。”
但不等后日,第二日,卫绾在城尉府的后院还在昏昏欲睡的时候,忽然被门口的嘈杂声吵得头疼,他揉了揉眉心,问左右:“出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左右领命,没多大一会就回来了,观其神色,恹恹的,他大为好奇,他的这些人都是西门送的,都是出了名的不苟言笑,能让他们有这种表情,那发生了何事,都足以引起他的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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