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动了,僵持了一下,萧婵身心难受,嘴角一撇,泪如泉滴,忽然就哭了出来,抽噎着说道:“曹淮安你又欺负我。”
眼泪从眼梢里滚出,曹淮安来不及擦去,眼泪已乱滚到鬓发里。人儿哭得伤心,曹淮安这下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只道:“不喊了,不喊了,我开玩笑的。”
整夜不动倒是有可能,整夜不泄,他吃了肾恤胶也不可能整夜不泄。
萧婵奋力推开曹淮安,裸然坐起身,道:“出了荆州,你就欺负我。”
在荆州的时候百倍讨好她,她说一,他不敢说二,现在前脚离开荆州后脚他就威势相加了。
被她一推,埋在xue里的膫儿滑了出来,沾在膫上的藕丝一般的水儿莹莹发亮,曹淮安看了一眼张翕的xue儿,娇滴滴的,玉露溶溶。
曹淮安想自批颊,他万分后悔学样浪子道出浮浪之言,惹翻了对情事漠然无知萧婵,落得一场半上落下的合欢,最后苦的还是自己。
不雅的目光胶在身上,萧婵收腿合xue,披上外衣,道:"你是不是以为在别的地方欺负我,我就是有状无处告,有冤无处伸?曹淮安,你抱我到案几那边,我要写信给祖母。"
萧婵口中的祖母,不是尤氏,而是曹淮安的祖母梁氏。
庙见的时候,梁氏说过,若曹淮安欺负她,便写信告知。
曹淮安像奉旨一样,将萧婵抱到案几边上,还给她铺纸研墨。萧婵哭哭啼啼的走笔一封信。字如春蚓秋蛇,信中多处因浸泪而晕开,字迹融融,还非要他念一遍。
曹淮安且念且剜改错字。念罢,萧婵陶郁自遣,再看自己写的信,转悲为喜,破涕为笑,口角晕了涡儿,但顷刻又敛住,道:“信是写给你的,你要挈在手边,时刻扪心反省,不能再以势相欺,今日一事暂先勾销不提。”
白rou裸躯,叠股而坐,她脸上啼痕未消,粉界宛然。曹淮安欲望只增不减,他收好信,捧定香腮,问:“那我们继续?”萧婵还没说好,她人已倒在案上,一根烫热无比的东西也已在xue内冲撞起来。
*
第二日街上喧填,萧婵被吵醒,掀眸见侧旁空空,趁手一摸已无温热之感,她躺了半晌,自更了衣裳才出声唤缳娘与宛童拿水来洗漱。
萧婵与缳娘交谈了几句,才知现在是午时了,顿地与秦楼酒馆比邻,午时正是吃酒佳辰,所以喧填非常。
秦楼酒馆,酒色并存,自是男子最喜之地。萧婵脸色不大好,曹淮安一早就没有人影儿,该不是昨日没有满足欲望他就跑去锦营花阵里狎ji了吧?
萧婵思chao翻腾,想到曹淮安左拥右抱的画面,食欲顿减。为了不让缳娘多扰,她慵懒举箸,颦蹙着吃完了饭。
对头正是秦楼酒馆,不过跬步之遥。浓妆艳抹的女子在秦楼门首送往迎来,男子揣欲入内,饱欲而出,有的人出来时怀里还抱着个姑娘,把嘴凑近,发出一声唇儿相触的唼喋羞响。
曹淮安与她亲吻时也会发出这种声音,但声音可没这般油腻。
看着秦楼酒馆,回首再看守在顿地门首的窦成章时,萧婵意绪翻涌。窦成章罔知所措,心里发虚,他摸了摸鼻头暗中祷告:可千万莫问他主公上哪儿去了。
上天听到了祷告,萧婵没有问,而是百般肯定的说道:“我知道他在里头,还不许你告诉我。”
窦成章碍难回话,主公走前只给了个眼神,让他斡旋而已。
萧婵是何等聪慧,也不待回答,只看他怪异的脸色,便是了然于中。她很觉恻然,步子不自觉动了起来,心里装着乱糟糟的事儿,不分方向往前瞎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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