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地跟他说:“猜不出来,就去河东校区种红薯吧。”
连苕从梦中惊醒,被在她梦里闹妖的杜大校长吓得七零八落的魂魄半天才归了位,伸手一抹,额头上都是冷汗,一看闹钟才两点多,翻了两次身,确是再也睡不着了,气急败坏地挠了两下睡得堪比鸟巢的头发,翻身起来,靠在客厅落地窗边上的小沙发里,抽烟。
一直到太阳升起,连苕才掐灭了最后一根烟头。她越想越觉得这梦怎么也不太像是祥瑞的意思,看来找校长谈话的基本方略还是要坚持贯彻落实的。连老师感觉自己英明无比,就煎了个鸡蛋卷吧卷吧吃了对付了早饭就奔学校去了。
谁知上午去杜清和的办公室还是扑了个空,据说校长是去参加了一个什么关于学习什么什么Jing神的座谈会去了。连苕下午再来才碰上杜大忙人。
连苕假模假式地敲了两下门,听到杜清和沉静的一声“请进!”才推门进来。杜清和正在伏案处理文件,依约可以看见一点她曼妙的曲线。她抬头看见来人是连苕,有一瞬间的惊讶,“连老师来了。”
连苕笑着点了点头,“杜校长,在忙吗?”
“哦”杜清和笑着把文件堆到了一边“没什么特别需要忙的,连老师找我什么事?”
“没什么急事,这不是听说了那个河东。。。那什么校区的事嘛,就想来问问。”
“原来是因为这个。”她脸上的表情隐约淡了一点,不过依旧保持着不疾不徐的语调说着:“文件现在已经发到各个年级了,要求和规则大概是这样的。我觉得连老师到是不用太担心吧,毕竟总校肯定会保留一部分青年骨干教师的。”
“这样啊!麻烦校长了!”连苕一边笑着,心里却爬上一股陌生的情绪。她不是一个惯于伤春悲秋的人,但是这种久别重逢后的无话可叙让她心里莫名堵得慌,第一反应是想拿烟,但是时机不对,场合更不对。杜清和桌上的新鲜香槟玫瑰还挂着露水,不知是哪个和她亲近的人送的。她们已经在彼此的生命中消失多年,不管对方是鲜花着锦,还是马乱兵荒,都已经是一支独立的故事了。可是人还不都是这样的吗?年轻的时候鲜衣怒马,好友三五成群,可是随着年纪渐长,各自娶妻生子,成家立业,再也没有那种闲心成日在外晃荡,曾经的所谓知己,也都成了躺在手记通讯录里的一串洋字码了。
于是不知是不是某种神秘心理作用的结果,连苕不禁鬼使神差地开口说道:“我们也好长时间不见了,不知道最近你有没有空,可以一起出来吃个饭什么的。”
话一说完,两人俱是一愣,此时连苕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眼下正是决定不少职工去留的关键时期,她这个时候请她吃饭不是给她添麻烦、也给自己找病吗。
“有空。”
“啊?”连苕没有反应过来。
“我说我有空。”杜清和不禁笑了“只是这周有点事,恐怕要下周或者大下周了,行吗,连老师?”
“好啊,我随时都可以。”
两人寒暄了一会,连苕便离开了办公室。杜清和托腮发了一会呆,才伸手去拿刚刚胡乱放在一边的文件,抚平刚刚手忙脚乱乱丢弄上的压痕。
第3章 三
和杜校长的饭约暂时排不上班,连老师以为自己会度过一个平静的周末。谁知道下午就接到了来自连妈妈的夺命连环cal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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