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从此以后这个问题我不再问,你好好生孩子吧,有什么事儿记得及时联系我。”
说完,余笑就站了起来。
见她要走,褚年急急地说:“你就回来一会儿就要走?”
“对啊,不走我干什么?看你继续用我的身体撅着屁股穿安心裤?还是看你什么都不懂地瞎折腾?”
“我没有瞎折腾了,你的那个笔记我都有照做,我每天吃水果蔬菜,天那么热我还步行走回来,我还按时吃药……那什么,我今天还看见有锻炼盆底肌的,我还练了。”
说着说着,褚年就委屈了。
孕吐的苦是他一个人撑过来了,胸胀、腰酸、还有突如其来的尿频,这些生理上难以言说的痛苦成了他工作之外的主旋律,说是个孕妇,他更觉得自己像个在雷区行走的傻子,不知道哪一步就会被轰得遍体鳞伤。
余笑转过头来看着他,说:
“这些都是怀孕的一些基础,你的学习能力一直不错,这些应该都难不倒你。”
这话并不是褚年想听到的。
他看着余笑,低声说:“我能学,真的,我能学,所以……所以余笑,你能不能也、也像个……”
也像个知道家里有个怀孕妻子的丈夫那样,多关心我一点儿?
字字句句堵在褚年的胸口,他说不出来,无论如何都说不出来。
“像什么?”余笑目光了然地掏出手机,“是钱不够了么?你放心,你给你父母的明账暗账我都给了,不过是都给了你妈,你从前养家,每个月家里给两千二的生活费,我给你双倍,要是需要更多,你之前存的那些奖金你想用就用吧,密码你也知道。”
这不是钱的问题。
褚年看着原本属于自己的身体,恨不能透过这幅皮囊看见里面藏着的那个人。
辛辛苦苦拎着东西走回家的时候,晚上吃完饭刷了碗在空空的房间里坐着的时候,半夜被胸胀或者腰疼惊醒的时候,早上沉沉得怎么都醒不过来的时候……他总希望有人能陪陪自己。
哪怕只是说句话呢?
哪怕就像这样不冷不热地生疏地说两句话呢?
他也会觉得更好过一点。
这般感觉在余笑回来之后突然被放大,堵在他的胸口里,跟血块儿似的。
“褚年,你可是个男人!你得记得你是个男人,现在不过是一时的困顿,你不能把底子都丢了!”他在心里对自己这么说,点点的心声都带着血气。
余笑没等到褚年的回答,径直给对方转了四千块过去。
“后天我来接你。”
很快,这个房间又空了下来,只留下褚年无声地看着那扇被关了的门。
余笑食言了,她并没有如期接褚年去产检,因为她第二天接了一个电话,来自天池集团的董事长池谨文。
“两件事,第一是我们的项目计划需要做一个宣传项目,这个项目很急,需要你赶紧回总公司配合。第二是我昨天看了一个视频,褚经理,天池需要的是能够天长地久为公司辛劳的员工,而不是凭一时热血上头就敢独战群雄的猛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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