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项链,再看看乏善可陈的首饰盒,褚年拿起了里面一个小小的指圈儿。
他们婚礼办得匆忙俭省,当众戴的那枚钻戒不过是婚庆公司提供的道具,真正的婚戒还是这个他大学时候省出来的金指圈儿。
把指圈儿戴在手指头上,松垮垮的。
褚年想起来自己求婚的时候,同一个指圈儿是圆圆满满地套在余笑的手指头上的,那时候她虽然也瘦,但是手其实挺有rou的,摸起来软软的,几乎没有骨头一样。
余笑的手总容易发凉,褚年还记得大学的时候一起上完自习从教室出来,他就会把余笑的手握着揣进自己的衣兜里。
娇小文静的女孩儿仰头看着自己,轻轻笑一下,眼睛就弯了。
看着“自己”的手,褚年无论如何不能把这双手和几年前的那双手联想在一起了。
垂下去,指圈儿就掉了。
落在桌子上,轻飘飘地打着转儿。
“这么多年,我给了她些什么呢?”讥嘲地笑了一下自己,褚年回过身看向镜子。
镜子里的这个人,她和自己当年喜欢的那个人,又还有什么相似?
哦,对,当年的余笑一心一意爱着自己。
现在的余笑,铁了心要跟自己离婚。
一个像扑火的飞蛾,一个像要挣脱牢笼的飞鸟。
牢笼?
用手指点了点镜子里的那个女人,褚年笑了一下说:“你才是个笼子,把我关进去,说什么都不肯放出来了。”
然后,他又点了点自己:
“我怎么成个笼子了呢?明明……”
明明求婚时候说的话,都是真心的。
明明……明明浓情蜜意的那些瞬间,他也是真的想跟余笑白头偕老的。
看着镜子里的人脸上是他不想看的失落和嘲讽,褚年慢慢低下了头。
也没有了想要拍照发给余笑看的兴致。
走出卧室,褚年才抬起头,一抬起头,他惊呆了。
计分器:99
99!99!99!
“等等等等,我想想,我想想再怎么刷分?”
褚年掏出手机,余笑妈妈不能骂,余笑的爸爸,他想起了那只冰箱里跟被人下了咒似的王八,他自己的亲妈……
半分钟后,褚年拨通了电话。
电话那边是褚年自己的爸爸。
“喂?余笑,你怎么打电话过来了?是褚年有什么事么?”
“不是。”褚年深吸了一口气,眼睛直直地看着墙上的分数。
“爸,你知道吧,褚年出轨了,现在不光出轨了,他还已经结扎了,号称自己不喜欢女人了,你猜为什么?”
电话那头的声音变得严厉起来:
“余笑,你在瞎说些什么,褚年明明好好的!你也不要胡思乱想,好好养好肚子里的孩子……”
浊气从嘴里鼻里一起出,褚年沉着声音说:
“因为你。”
“余笑……”
“因为你,因为你!因为你根本一点责任心都没有,你教过褚年要对家庭有责任心吗?你教过他要爱护自己的妻子吗?你教给过他尊重别人吗?!都没有!你只让他以为结婚就是从一个妈到另一个妈的手里,因为你就是趴在褚年他妈身上这么过来的!你把褚年的妈当成了一个不用说话的老妈子,给你做饭洗衣服,你看这她就成了一副让人喜欢不起来的样子,可你没想过是你一刀刀把她变成这个样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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