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刚走出车站,一名吉普赛人手中的刀刺向了她。
兰朵拉倒在血泊之中,吉普赛人拿走了她的钱包扬长而去。
兰朵拉死后,十九区多了一座朵拉公园。她生前为吉普赛人建立的定居点被正式命名为朵拉之家。
现在,法国已经有十八家“朵拉之家。”
朵拉公园被标在巴黎城市广角交通路线图上,部分路线图还用法、英、中三种语言诠释兰朵拉事迹。
关于那座朵拉公园,那位死于吉普赛人刀下的杰出女性,林馥蓁知道很多。
但知道并不代表理解和接受,更何况,她从没见过那位杰出女性,甚至于这位杰出女性离开时妈妈当时还不认识爸爸。
在刚刚分辨得出色彩,痴迷于万花筒变幻莫测的年岁里,总是有人拿走她手里的万花筒,告知她“你的外婆叫朵拉。”
那时林馥蓁压根不明白“你的外婆叫朵拉”和被强行被拿走的万花筒有什么关系。
再之后,总是有人如是告知她“你的外婆叫朵拉,你得把头昂得高高的,那是一种人生态度。”和她说这些人中就有她的妈妈——兰秀锦。
从小到大,“你外婆叫朵拉”这句话都快要把她耳朵听得生出茧子来了,都把她听得心里生出厌烦来了。
厌烦驱使出地是拒绝和排斥,很多时候林馥蓁避开城市广角诸如此类的公共场所,因为广角图片墙上总是随处可见兰朵拉女士的肖像。
只是,那位从小到大总让她心里觉得厌烦的女士这会儿没那么讨厌了,那位女士是把妈妈带到这个世界,独自把妈妈抚养长大,是妈妈所爱戴的人。
现在,妈妈所爱戴的人被镶在玻璃方框中,那两名中国游客刚刚的谈话内容就有“她们长得真像。”
林馥蓁知道那两位口中说的她们是指谁,她听到过不少“你眼睛和你外婆真像”类似的话。
当然啦,她的眼睛最像妈妈,而妈妈的眼睛像外婆。
每次有人把外婆相片拿到林馥蓁面前时她都懒得去看,站在图片墙前,昂着头,她忽然间想看看外婆的眼睛,看外婆的眼睛等于看妈妈的眼睛。
她心里有点想妈妈了,平日里,她想起爸爸的时间总是比想起妈妈的时间还要多,而且多出很多,想爸爸五次才会轮到想妈妈一次。
这一刻,她想妈妈十次都还没有轮到爸爸。
图片墙对于她来说有点高,外婆的肖像显得模糊。
林馥蓁踮起脚尖——
“小画眉。”
踮起的脚尖迅速收回,沿着声音出处。
灯火阑珊处,有一抹人影静止不动着,姿态华丽,如这方夜巴黎的火树银花。
嘉澍?连嘉澍。
只是,连嘉澍不是因为生病被强行勒令在家里休息吗?
几个小时前,在她的生日会上,林馥蓁收到连嘉澍托他管家送到她手里的生日礼物。
穿着制服的中年男人一再传达自家小主人的歉意:生日礼物一个礼拜前小主人早就挑好了,但因几天前感染的风寒还没痊愈被医生勒令在家休息。
也许是夜巴黎太过于璀璨的灯光让她看花了眼睛,集中Jing神,瞅着那抹人影,人影缓缓移动,穿过一个又一个霓虹光圈。
下一个眨眼间,他已经站在她的面前。
真的是连嘉澍。
眼前的男孩是备受巴黎人宠爱的天赋少年,八岁时在lun敦和爱乐乐团合作举办演奏会,演奏会期间连嘉澍长达十七分钟的小提琴独奏技惊全场。
希望大家下载本站的app,这样就可以永久访问本站,app没有广告!阅读方便
后期会推出留言功能,你们提交你们喜欢的小说,我来购买发布到本app上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