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口角,珊瑚不知道从哪里找到蛛丝马迹,知道自己小产是春娇从中下的手,便劈头盖脸朝她打去。
情急之下,春娇摸出一把裁纸写大字用的小刀,朝珊瑚腹部捅了十几下。
顿时血流如河。
何儒年和徐氏都在家。
徐氏不怎么管事,只听见凄惨的尖叫和哭诉,珊瑚和春娇经常这样闹,见怪不怪,门都没出,只蒙头躺着。
何儒年听见后去劝架,就见这样一幕。
春娇早已经吓傻,跌坐在床边魂不附体。
何儒年爱惜名声和面子,悄无声息的去衙门报案。
衙差们当时就过来验尸和清理了现场,把春娇绑走了。
春娇被绑走时,满街才哗然惊觉,何家发生了什么。
何儒年闭门不出。
几个女儿回来了,也是立时关上门,大有一副那些事情都与我无关的模样。
一脸漠然。
何家贤本想说些什么,看着何儒年一副水米不进的模样,也冷笑着不理会他。
何家落到今时今日这个地步,只怕何老夫人泉下有知都不得安息。
徐氏仍旧是躺在床上,心如死灰,任由几个女儿如何劝说都不肯走,只让何家贤把何长谨带回去养。
何家贤愣住了。
何家慧瞧出何家贤的难处,对徐氏道:“母亲,二姐从方家搬出来了,再也不复往日的光景,自己家三个孩子都照拂不过来……”
徐氏听见这话,眼里才勉强闪出一抹光亮——之前何家贤不想让她们知道,没有明着说分家的事情。
“搬出来好,自由自在。”许是大半生遭遇让徐氏想明白了,她头一次不再劝何家贤隐忍:“那长谨就由家慧带回去养着吧。”
黄缺中举后,谋了一个师爷的缺,如今一面读书一面做事。
何家慧生了一个女儿。此刻点头答应。
徐氏像是油尽灯枯,想说什么,翕动着嘴唇,有些留恋的望了望三个女儿,突然发觉,竟然过得都还可以。因此只拉着何家慧的手,唠叨道:“……一定要再生个儿子!”
这是她毕生的心病。
何家贤一听就哽咽了,何家慧干脆直接哭了出来,想说什么怕刺激到徐氏,没有再说。
徐氏便摆摆手:“你们先回去,老二留下,伺候我歇息。”
何家淑默不作声留了二十两银子,她如今虽然得了两个孩子,日子好过些,可到底还是低人一等的。
何家慧骂骂咧咧的去领何长谨,嘟哝着埋怨声音很大,何儒年听见了不作声。
何家贤留下来,徐氏从枕头底下摸出一个纸包,里面包着一千多两的银票:“这些银子,是你这些年补贴我的。我都没舍得花。”
何家贤下意识推回去。
徐氏苦笑:“不是给你的。你拿着这些银子,等你父亲日子过不下去了,就接济一下他吧。他这些年被人伺候惯了,不知道一个人能不能行。”
何家贤看见徐氏眼角的泪花,心里触动万分。
一日夫妻百日恩,即便何儒年这些年再对徐氏不起,徐氏终究是不会忘记了她二人的情分。
只能点头答应了。
徐氏这才含笑闭上眼睛:“你回去吧,别再过来看我。让你父亲也别进来……”
何家贤听着像遗言,大叫一声:“母亲!”
徐氏伸出枯槁的胳膊摸摸她的头:“我没事,若是你父亲做了饭,教他放在门口就是,我不愿意再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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