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扛不住的时候,也是他,这样拍着我的肩膀,叫我宽心宽心。
我心中释然。
俞子急的很,问我有没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又拿水喂我喝。等我喝完,又把我抱上楼去。
等他鼓捣着弄完了要出去,踟蹰着要走,我叫住他。俞子赶紧靠过来。
“俞子,你心里想什么,姐很清楚。弟弟长大啦,由不得姐姐管。放心,我们虽然不能像以前那样,但是还可以做朋友。你看姐不是让他进门了吗?”
“姐,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要你快点好起来。”
“嗯,姐明天就好起来了。”
俞子眼中露出一种很温暖的神气来,伸手把我抱在怀里,像个男子汉那样抱在怀里。
“姐,那你一定要快点好起来。”
我笑他傻。
心脏的某个部分微微跳动,缓慢的,沉静的,愈发清晰,愈发有力。总是会有阳光照进来,温柔的洒满每一个角落,一点点溢出来,变为嘴角的笑。
我决定封闭这个这个地方。伤情,对我来说,再一再二,不再三。
我已经没有什么可以拿来抵抗下一次。少年时我伤情,是因为家庭剧变。母亲和二叔乱lun,二叔又对我存着私念,将我在暗室禁锢了一个月。每日喂食软性药物,浑身无力,看着黑暗一点点吞噬过来。被小姨救出来后才发现一切斗转星移,家族产业全被外人侵占,父亲母亲撕破脸皮闹离婚。我铁了心要走,却无奈身体状况太差被小姨按在医院调理。才刚刚挂满一天的药水,便被越狱的二叔悄悄掳回家,在家里放了一把火,要活活的烧死这里面的人。亏了我父亲,我才从下水道逃出来,之后便被小姨紧急送去国外,身上的疤痕便是那时留下来的。
我当时着实受了惊吓,好在心里硬着一口气,才没有一条黑路走到底。家破人亡,在我却已经是隔了几重山的梦,存在而不被感知。而我在历经这些事以后,曾有一段日子的确犹如行尸走rou一般活着,但是尚未完全泯灭,半道上拐了回来。
有的事情,无论再怎么可怕,终究是过去了。这么多年,我可算是悟出这个道理。而没想到当我再次醒过来,又有另一场伤情等着我。
可不是笑话是什么?是我上辈子造了孽,还是为了下辈子赎罪?!
所以无论如何,我再也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反复发生。
我必须要好好活着。
过了几日,我便果然好了起来。
我不再那么猛烈的酗酒,而是转而研究起养生之道来。这让俞子他们很是惊奇,被我炮轰之后,也不敢说三道四了。
我也常常站在黑暗的高处,看舞池里的人如何颠倒众生,肆无忌惮的疯狂舞动。流离的炫彩一圈圈打过来,在场中飞速闪动。乐队在台上嘶吼,酒水的香气微醺。喝的烂醉的人痛哭流涕,庆贺的人又在大声鼓掌喝彩。欢欣、喜悦、厌恶、痛恨、疲倦,各色的面容都隐藏在这里,再也没了原本的期望。一群群的人来了,一群群的人走了。
映衬得我,很是寂寞。
偶尔有人仰起头来看我,一看看许久。我便举起手中的酒,轻轻一晃。
有人能够和我说上话,有人被拦住,也有人只是隔得远远地,看着。但是没有一个人,能够陪我到最后。
哦,有一个人,熙雅,倒是能在我身边待很久。她是一个很漂亮的人,而且也喜欢吃红薯干,喜欢看着我看很久。我还能记得她对我表白时,一脸的紧张。不知为何,突然就被打动了,于是渐渐默许她不经意间的亲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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