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身旁的男人先离开。或者说,直到那两个躺在她身旁的男人先离开?
孔子曰等了又等,也不见身旁的男人先离开,她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她才是那个应该先离开的人!毕竟,这是人家的屋子,而她……只是一个嫖客。
思及此,她坐起身,走下床,一边捡起自己的衣裙,一边对身后的男子说:“昨晚很美好,谢谢你……们……”昨晚和她欢好的男子,到底是“你”,还是“你们”,孔子曰一直没搞清楚?非但如此,她甚至还想不起来,在她酒醉之后,都发生过什么事儿?
但是,这些都不重要。重要得是,她没有在醉酒后变成白虎,吓死了谁:最要得是,昨晚她过得很开心,今天不会因为昨晚所发生的事情而捶胸顿足:重要得是,她不在乎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不会做虚伪地自我检讨。既然她敢来到这里喝花酒,就不怕醉酒后的意外发生!
呵……她还真是一只骄傲的白虎。
孔子曰刚要伸腿套上罗裙,却非常惊悚地发现,她脚底下踩着的那件男款衣袍,既不是粉色的,也不是青色的,而是……极其暧昧的朱砂色!
这一惊非同小可,孔子曰瞬间僵硬在当场,呆愣愣地转过头,去看床上躺着的那个男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那个男人早己醒来,此刻正姿态撩人地侧躺在床上。他见孔子曰看向自己,便打个哈气,支起身子,赤身裸体地走下床,浑然不在意自己此刻的全裸出境。
那男子披散着一头如同锦缎般的黑色长发,半眯着似乎没有睡醒的狭长狐狸眼,一步步走向呆若木鸡的孔子曰,然后……轻轻弯下腰,扯出被孔子曰踩在脚下的朱砂色衣袍,松松垮垮地穿在身上。
那动作,那神态,简直是旁若无人,视孔子曰为无物!
孔子曰确实被刺激得傻掉了,直到那名男子拉开房门,走了出去,她这才恍然回神,抬起手tun,张开嘴巴,想要喊住那个人,却……终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胡狸……那是如假包换的胡狸啊!
孔子曰不知道胡狸为什么会跑到她的床上,但是,很显然,昨晚和她颠鸾倒凤的那名男子,确实就是胡狸!
瞧瞧自己身上的那些吻痕,想想胡狸身上的那些抓伤,谁还能大言不惭地说,他们昨晚只是相拥而眠,彼此之间还是纯浩的男女关系?
哎……事情大条了!
她当初不告而辞,如今又跑到“西楚阁”里寻欢,无论那一条,都是罪无可恕!如果……如果她早点儿回头去看看,断然不会说出那样的蠢话——“昨晚很美好,谢谢你……们……”
我靠!
孔子曰一边在心里咒骂着,一边胡乱穿戴好衣裙,然后如同一阵旋风般冲出了屋子。她要去我阿香姐问个清楚,昨晚到底是怎么回事?!能否给个说法不?
孔子曰跑下楼梯时,于拐角处撞到了一个人,连忙说了声“对不起”,提着裙子就要继续向前跑?
然而,那个人却一把攥住了孔子曰的手腕,饱含惊喜地唤了声,“子曰!”
孔子曰微愣,暗叫糟糕,却不得不转过头,装出同样惊喜的模样,喊了声,“百里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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