狭的笑意边走边说着,他灰白色的长发披散在玄色的衣袍外,惨白邪气的面容相比起平时寻常人的模样更有一番他本人不常表现的傲气和潇洒。
走在他身边的陈京墨闻言只略带些复杂地将视线往前方看了眼,心里对这奇异且不可思议的一幕幕实在还是有些接受缓慢。
而果不其然,视线所及只见一片虚幻美丽到不真实的繁花深处,的确有个嬉皮笑脸的黑衣少年人正和冷着脸的白衣少年人一边走着一边小声地说着话。
“廉贞君喜欢花吗?”
“不喜。”
“哦,那我送的花,廉贞君会喜欢吗?”
“……”
“哈哈,我胡言的,廉贞君比花还美,哪里还需要我来送花呢……”
“贪狼,休得胡言。”
脸色怪异的白衣少年恐怕还真没和这样不要脸的人说过话,一时间只红了耳朵就匆匆地拂袖离去了,而陈京墨眼看着那两个少年人的影子都渐渐不见了,这才面无表情地冲身边一脸得意地郑常山张了张嘴。
【你的脸皮原来从小就这么厚。】
“是啊,可脸皮不厚点又怎么能赢得廉贞君的心呢?”
厚脸皮的贪狼星君这么说着用自己的手指轻轻的勾了勾陈京墨的手指,被他撩拨的有点不自在的陈京墨拍了下他那只打乱的手,又向前一步往前面那片雾气中看了看。
而见状的郑常山只笑了笑缓缓跟上他的脚步,接着才眯着灰白色的眼睛意味不明地开口道,“你眼睛里仅存的那只庄周蝴蝶镜以前是我的,过去在我身上发生的很多事,因为我在死牢关的太久已经都不记得了,而剩下的大多则与你有关。”
听他这么说,陈京墨的神情明显有些复杂,他侧过脸情不自禁的看了看郑常山,似乎也很想知道在那寂寞恐怖的三千年囚禁中他究竟是怎么度过的。
而见状只缓缓的勾了勾嘴角,自己其实也记不太清楚以前发生的事的郑常山显得相当轻描淡写地开口道,“囚禁本身并不痛苦,忘记才是真正折磨我的事,我每天入睡前都会一遍遍地去回忆你的脸,可是渐渐的,渐渐的我还是发现自己开始忘记有些事了,为了能让自己不去忘记,我只能一遍遍地去选择把其他不重要的事情忘掉,比如我是谁,我以前经历过什么,可是当某天晚上我从噩梦中醒来,居然发现自己已经开始记不清楚你长什么模样后,我还是被吓坏了……”
郑常山这般说着,眼神开始变得有些飘忽,他似乎并不太想让陈京墨看见前面的那些东西,但是陈京墨却还是拉住他的手,接着眼看着白色的蝴蝶飞过的地方出现了一处极为灰暗的角落,而在那个像是管押着什么猛兽的可怕地方正静静地趴着一个狼狈凄惨的瘦削身影。
男人在哭,哭的非常的伤心。
像是已经走投无路般的在这方寸之地无声的哀嚎大哭着,却独独没有任何一个人愿意来救救他。
他的手掌上满是因为抠挖山壁而翻卷溃烂的伤口,整张脸都是狰狞的伤痕和淤青,而在他困兽的眼睛似乎已经没有一丝属于人类的理智了。
“廉贞……廉贞……”
听到这嘶哑的哭泣声,陈京墨的心口一下子便泛起了一层像是被变钝的刀片割伤的疼痛,他有种强烈的想去触碰一下那个在千年前因为忘记自己而痛哭不止的郑常山的感觉,替他擦去脸上的伤痕也好,出言的安抚他几句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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