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说?她已经不能直视自己了,说出口后就彻底毁了,还要面对门外的世界吗?
「妳是不适合当?还是不想当?」
不适合。
用超然的语调,张书妘开口背诵。
「第14条第一项,教师聘任后除有下列各款之一者外,不得解聘、停聘或不续聘:第七款、行为不检有损师道,经有关机关查证属实。第17条,教师除应遵守法令履行…」
「谢谢,书妘,我很熟。」沈老师开口,紧接着又陷入沉默。张书妘很清楚地知道,沈老师会懂得自己用法条想表达的,那一个说不出口的概念。
这是一种,很微妙的感受。
爱情是一种震动,产生在妳凝望着那个人,看着她的身影,那种不断拍打在心头、那种层层涌上来的漾动。
这种感受不象是吃到喜欢的甜点这么单纯的幸福,也不是一早起床看见是晴天的那种清爽的感受,那是一种深层、无法解析的动摇。可以像拂过树梢的风那样轻而淡,但也可以造成暴风雨骤的震撼,一切的一切,只因为妳跟眼前这人无形的联结,好像那一刻命运交响曲奏下,全世界都有了意义。
爱情是难解的,爱上人也是。
但对张书妘而言,现在发生的其实很简单、很好理解。
就是这种感受,同时在她看向不同的两个人时,都发生了。
「书妘。」沈老师唤了唤走神的张书妘。
「嗯?」
「妳还不是个正式老师。」
是的,正因为她知道自己还要爬行才会到山头,所以才在半途停顿,以免攻顶那刻只看得见浓雾一片的失落。
「我要说的是,妳还只是个实习老师,还有很多要学的。」沈老师就事论事地说,「如果在学习的历程中就放弃了,妳以后要怎么告诉学生要克服困难?」
张书妘沉默了良久,这话使她动摇。
「书妘,妳是个聪明人,也是很机灵的。」沈老师说着,语气里有笑意,「但是妳却没有意识到我这句话的前后矛盾…」
如果在实习中途放弃了,张书妘便不会成为老师,自然不需要告诫学生任何概念。
「妳看看妳自己,妳看妳有多想当老师。」
想到,这已经成了一个根深蒂固的概念。
就好像人生来就是注定要走,即使天空很辽阔,也不会想要飞翔。
张书妘一直都认为,自己只会是老师。
「我说过的,妳再想想吧。」沈老师说,「这样妳明天要请假吗?好好厘清一下思绪,明天不用来也没关系。」
沈老师,这样体贴的要人流泪。
「书妘,明天要来吗?」
张书妘深长的思索,最后语气无比坚定。
「要,我明天要去。」
☆、18
虽然说要去学校了,张书妘还是好晚起,一直到九点多才进入校门,教务主任看到戴着口罩的她,自顾自地认定是生病了,一句「Take care!」轻描淡写的带过这个故事。
遇到下课时间在走廊上零星的学生,张书妘只是退到走廊边,安静的走过。
有些极端的时刻,觉得自己根本就不该来,不该让任何女学生再靠近自己。
她记得,记得很清楚,自己的亲生母亲,用一叠钞票砸向自己,大吼那句:「滚!妳滚!我家没有生出这种男女通吃的变态!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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