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枪指着我。
治安警官冲进来,试图劝他丢下枪械:“威特先生,请您放下您的□□。这只是一场意外,萨尔斯的初衷是拯救被你们族人强行带走的孩子,您知道,如果萨尔斯不去救他,他将会面临枪决。只是很不幸,你们族人拿您的孩子挡了子弹,造成了这场错误的伤害。”
“如果不能保证孩子的安全,那么你就不该开枪!”男人看起来更愤怒了,他红着眼几乎要冲过来,朝我扣下扳机。
我没有说话。
几个小时前,诺德族的警官强行带走了与我们秘密来往的这孩子,只因在诺德族的法律里,明文规定不准诺德族与戈赛族往来,一旦触犯法律的威严,等待的将是十几年牢狱之刑。
我不能让孩子被诺德族的警官带走,因为他们粗暴的行为看起来就像在抓一只即将送上刑场的罪犯。我恐慌地感觉到,他们是要将孩子带到秘密的地方,以背叛诺德族的罪名处死。
我们与诺德族之间进行了一场搏斗,最终的结果,是他们将□□架在孩子的太阳xue上,威胁我们放下枪械。我承认那时我冲动了,我带着狙.击枪埋伏到高楼上,瞄准了警官的头,扣下扳机。
然而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那警官就在我开枪的一瞬间,抱起孩子,将孩子胸口移到他脑袋的方向……
那时候,就像现在一样。
“砰!”
一切都结束了。
.
我猛地睁开眼,瞳孔逐渐聚焦形成图像,我看到蓝天与海鸟,但我潜意识还留在梦魇里,大脑还没开始运转。
我坐起来,扶着脑袋出神地望着脚下,这是一片金黄色的沙滩,柔软的细沙仿佛具有魔力,构筑成一张平静而稚嫩的脸。
“艾德……”我喊出那个孩子的名字,本能地摸上左肩,那里留着一个很深的弹痕。是的,艾德的父亲威特先生最终还是开了枪,子弹穿透了我的左肩。
我并没有追究威特先生的责任,他是一个伤心的父亲,而艾德所受的痛苦比我多数百倍,这颗子弹我应当承受。
总之,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有拿起过枪,也尽可能地避免与浅绿色眼的孩子接触。
但没想到今天,我又见到了浅绿色眼的孩子,还是一条年纪并不大的人鱼……我抚摸着吊坠上的裂痕,母亲,是你在冥冥之中指引着我么?
“煞——”
突然响起的叫喊让我回过神来。
我望过去,只见一条深海人鱼弓背趴在沙滩上,蹼爪深嵌入沙中,冲着马奇张开嘴,露出尖利的牙齿,眼神充满狩猎者的犀利光芒。他们两人看起来在搏斗,但满身是血的人鱼显然不是马奇对手,他很快就被马奇捋倒,在沙滩上粗暴地甩动鱼尾挣扎。
“你们在做什么?”我一边问,一边检查身上的伤口,基本都凝血了,看来我昏迷了很久,身体有点发热,应该是伤口引发了炎症,我晃了几下,才摇摇晃晃地站起来。
我大致看了一眼周围,这不是我们熟悉的西泽亚岛。
灿烂的阳光宛如金色的地毯铺设在这片沙滩上,从太阳离海平面的位置来看,时间应该是下午四点左右。
前方是一望无垠的大海,泛起的白色波浪拍打在礁石上,溅起层层浪花,成群海鸟在上空翱翔,发出尖锐的鸣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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