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将碧海音拉出了病房,找来治疗仪给他处理脸上的伤,碧海音全程木呆呆的随木月空摆弄,木月空抬起他的下巴,发现这只即使跌落到尘埃里也倔强凶悍地扬起头颅的小老虎,居然眼圈都红了。
碧川······
木月空拉起碧海音,“我们先回去。”
“他居然怀疑我不是他儿子。”碧海音的声音嘶哑。
木月空把他的脑袋压到自己胸前,过了一会儿,一股热热的shi润就穿透了他的衣裳。木月空看似无物的银眸里闪过一道红光,碧川······
“我们先回去。”
碧海音犹豫了一下,没有反驳,不过他还是留下足够的钱,还请了护工。
木月空和碧海音离开后,傅舒然从转角处慢慢地走出来,嘴里一直呢喃着两个字,“报应,报应,报应······”
仍颇具风韵的脸上露出一个扭曲的笑,满满的怨鬼缠身的Yin森气,也好,就让他这么认为吧,没有一个儿子是他的,这个男人现在是不是呕的要死?碧川,你就慢慢地痛苦吧,你根本就不配做一个父亲!哈哈哈哈哈。
从傅舒然身边经过的医生冻了个寒颤,这位人鱼是不是疯了?
碧川原本只是头发花白,等他出院后,头发就全白了。回家后,他的活动范围就是那栋简陋的小楼和狭小的院子,再也不肯踏出大门半步,他觉得外面每一个人都在耻笑他,都在看不起他。他现在听不得绿字,看不得绿色,院子里唯一的一丛花草都被他命阿克铲掉了,院子里现在是光秃秃的没有一丝生气。
傅舒然依旧和碧川住在一起,因为除了这里,他无处可去。碧川拿着碧海音的头发去验了DNA,知道碧海音的确是他的血脉,这才没有把傅舒然赶出家门。
两个人继续相看两相厌的生活着。
黑暗夜色之中,响起一段这样简短的对话。
“战元帅,我想提前结束你的游戏。”
“哦?这不符合我们之前说好的条件。为何?”
“他伤害到我在意的人。”
“代价?”
“让利三成。”
“可以,但不能影响到我家亲爱的。”
“放心,我会处理干净。”
银发银瞳的男人关掉通讯仪,唇角冷漠如刀尖。
于是一天,阿克递给碧川一份快递,“老爷,这是给您的。”
碧川Yin着脸,“谁寄过来的?”
阿克小心回答:“不知道,没有写。”
没有写?碧川疑神疑鬼,打发阿克出去,自己拆快递,许久,房间里传来一声极度悲愤的咆哮,“傅舒然!!!傅舒然!!!!!!!!!!”
在隔壁房间里休憩的傅舒然一下子从睡梦中吓醒了,心头涌起不详的预感。
门被推开,碧川盯着傅舒然的眼光就像淬了毒,“你这个贱人!原来一直都是你在搞鬼!是你······雪卿,雪卿!我和雪卿的孩子啊!”
碧川忍不住老泪纵横。
包裹里全是当初傅舒然和他家里人怎么买通医生作假,陷害纳兰雪卿和苍狼私通的证据。纳兰雪卿被软禁的半年内,傅舒然在他的用药上做手脚,在纳兰雪卿身边甚至是碧川身边安插自己的钉子,证人证词,一样样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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