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听这回答,华重胥微微拧眉:“早去早回?难道不是因为左羽少在这吗?”
熟悉的名字撞进胸口,却让他一时间好似竖起了身上的刺,才刚柔下的眸光,顷刻间又变得犀利起来:“左羽少在不在这与我何干?我有必要为了躲他而远逃巫山吗?!”
这话让华重胥微微一怔,也许他不应该这么问,闷了片刻,华重胥轻叹:“那你随姚江在门口等我,我交代清楚这里的事,便随你一同过去”他的药庄还有病人,一直没能治好,治了好些日子,那人也不见醒来而他又要远行,出门时总得先把病人安顿好了吧,再说这一行,他还想将左羽少拖去,以免那家伙少了自己的看管,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来,那左家当真是要断子绝孙了。
擦!他这到底是朋友呢还是保姆啊!
踏出药庄,身上披着的披风将他这纤瘦得身体遮掩起来,姚江跟在他的身侧,看他这平静的样子就同两日前一样,心里狐疑担心他的清明只是一时,却又不敢多言,未曾想宫弈棋眸光看着远处的山色,却是微微眯起,同时亦起了唇:“放心吧姚江,在事情完结之前,我不会有事”
他有帐要和那居住在奢华宫殿里面的人算,躲了这么些日子,迷失了这么些日子,乱掉的步伐,他要重新找回来,至于出事,在算完帐后,七情皆绝,还能会有何事?
这话,将姚江怔在原地,明明给自己的就是安抚,可也不知怎的却让姚江心口发寒,启了唇,姚江似乎想说什么,却听得身后,那车轮轱辘的声响从里面传来,两人扭头,就只见华重胥牵了马匹出来,而他身旁那架了马车的人,却是双眉紧拧,看着宫弈棋的眸色多了几许刻意的漠视之意。
看那驾车的人是谁,宫弈棋眸色微变,却是并未多言,错开了自己的眸,直接朝华重胥看去:“你的事都交代完了?”
“基本算是”华重胥笑答,眸光直在他与那马车上的人之间来回转动。
宫弈棋点头,不在多问:“这次路上若你在耍什么花样,就算到了月之初我保证你也一样见不到重离子”
“……”
被他威胁,华重胥有些无语,他都还没做什么,这宫弈棋怎么会知道?再说他有什么能力可以阻止自己见师父……好吧,说不定他真有那个能力,谁让宫弈棋是重离子口中的少君呢?
装作没有看见那驾车的人,装作不认识,装作两人只是陌路,宫弈棋神色平静的跨上马车钻进了车厢,姚江站在一旁,看着那坐在车板上的人一身白衣,面色冷寒的样子,忍不住扭头朝华重胥看去:“华公子,左……左羽少他也去吗?”想着他昨天的行为,姚江心有怨怼直呼其名起来。
华重胥微微挑眉,故意高扬了自己的声音:“不多带一个帮手,路上要出了什么事,我一个人可保不了你们两个,弄得不好也许还会把我自己搭进去”所以左羽少焉能不去?
可姚江疑惑了:“皇上不是以为我家主子死了吗?皇榜都出了,主子还能出什么事?”所以左羽少其实可以不用去的。
这个不懂事的小笨蛋!
华重胥心里暗骂,皱了眉喝道:“哪那么多的废话,赶紧上去,准备出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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