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何时何地,孩儿都不会弃您。”
姬长月泣不成声,伏在儿子宽阔的肩中,“是我错了。”
“阿母没有错。”嬴政为母亲擦泪,“只是,我需要母亲‘错’一回。”
“什么?”姬长月不解其意。
嬴政将桌案上的秦王印玺取来,递给姬长月。
这秦王印玺是这次姬长月从雍地回来之后,就交给嬴政的,她已经做好了儿子亲政的准备,自然没打算继续持着秦王印玺。
“不出所料,嫪毐会入宫见您。”
姬长月大惊,“你要把秦王印给他?这不行!”
“您不是也还对他抱有希冀,我愿以此印帮阿母证他的心,不是给他,只消给他留下可偷窃的余地足以。”
姬长月彻底愣住,如何想不通儿子能直接把印玺给她,便是做足了后手,分毫不畏惧嫪毐呢……帮她试探嫪毐,恐怕也只是顺带的。
姬长月慢慢接过秦王印玺,“若他有异心,不需我儿亲自动手。”
她是个典型的不到黄河心不死的女人,或者说,她必须要亲眼看见。正如当年所有人都说嬴异人不会接她了、不要她了,她同样如此。
5000营养ye加更 “那他一定是太爱……
秦宫风平浪静。
太原郡,嫪国。
舍人来报:“不出长信侯您的所料,传闻已经传进秦王的耳目中,听闻他震怒,已派长史仔细探查。”
“长史?”嫪毐嗤笑出声,事已至此,他不得不早作打算,眼神发了狠的Yin沉,“李斯就是个一心想要往上爬的小人,他不足为惧,若是我能事成,他也只会跪倒在我的脚边磕头,甚至会与我里应外合,求我能让他继续当个长史,呵呵。”
“长信侯说的不错,”舍人道,“秦王心仪韩非许久,只此一事便让李斯心怀忌惮,可惜公子非不肯到秦国来,不然咱们还能欣赏到狗咬狗呢。”
“说的是极。”嫪毐哈哈大笑。
“那接下来,咱们要如何做?”舍人求问。
“不急。”嫪毐看向门外,“等一个人。”
一屋子的人枯坐到后半夜,小厮漏夜驾马归来,带回来的还有三封不同的书信。
嫪毐绷着心弦忙接来打开,这三封书信的字体并非秦字,他从前随军国,专门学过列国的文字有何不同,因此此刻读起来并不吃力,能轻松辨认。
“这,不是我秦国的文字?”县卒看不懂信上写的什么。
“看不懂吧。”嫪毐眼眸划过一丝鄙夷与轻视,他控制得很好,很快收起,语气轻快,“看不懂也正常,你们不需要学这个,这是三晋的文字。”
韩国、赵国、魏国从前是从晋国分裂来的,因此世人将它们三国笼统的称为三晋。
“三晋?”舍人脸色微微凝滞,靠近看书信内容,“莫非长信侯想与他们里应外合?可他们到底是别国的人,恐怕到时候请神容易送神难啊。”
秦国都要发生内乱了,三晋难道就不想一举灭秦?
“怕什么。”嫪毐瞥了他一眼,颇为自得,“嬴政会让王翦等人带兵抵御,别的不说,王翦那死老头带兵打仗很有一手,别说三国集兵,便是五国来犯,他也不会打败仗!秦国百万雄师,难不成还怕区区一个三晋?”
“我佯装答应他们事成后割地,都是骗他们的,我割个屁,他们异想天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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