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任清音在南宫珝歌从面前消失的一瞬间就知道不好,可他的身形已经选择了后退,再要赶去,终究是迟了一步。所以他几乎不假思索地一掌拍出,他的意图也很简单,只要能够打偏南宫珝歌的匕首就可以了。
&esp;&esp;剩下的,他就能够赶得及了。
&esp;&esp;可是掌风拍出,南宫珝歌再一次从言麟之的面前消失了。她放弃了那只要再送入三分,说不定就可以取言麟之性命的机会。这种机会,按理说没有人会放弃,但是她放弃了。
&esp;&esp;便是连任清音,也刹那间无法判断南宫珝歌的去向,聪明如斯的言麟之,已在南宫珝歌强大的气场之下,无瑕思考。
&esp;&esp;任清音瞬间转身,看向了言若凌的床榻,果不其然南宫珝歌那飘摇的衣角就在床榻旁,手中的匕首已伸出,刺进了言若凌的身体里。
&esp;&esp;在那一瞬间,南宫珝歌甚至侧了下脸,与任清音的视线相撞在空中,他清晰地看到,她的嘴角边带着一丝笑意。
&esp;&esp;冷然,决绝,疯狂,却又仿佛在告诉他,纵然是绝境之下,纵然两败俱伤,她也绝不可能一败涂地,她便是拼命,也会撕下他身上的一块rou。
&esp;&esp;匕首刺的狠,丝毫不带半点迟疑,从前至后贯穿,甚至将言若凌的身体订在了床板上。
&esp;&esp;言若凌的喉咙间发出咯咯的声音,眼神里却是带着笑,最终缓缓闭上了眼睛。
&esp;&esp;而此刻的南宫珝歌,也仿佛被抽尽了全部的真气,嘴角的血丝淌下。
&esp;&esp;这血很浓稠,深红色的。但凡医者都清楚,这是内脏受损严重才会有的血色,可以说,南宫珝歌此刻的内伤,已到了伤及性命的地步。
&esp;&esp;任清音看着那一滴滴滑落的血,不由苦笑,“殿下这又是何苦?”
&esp;&esp;回答他的,是南宫珝歌再度勾起的唇角,那带着嘲弄般的笑。
&esp;&esp;她没有说话,不是不想说,而是她已经没办法开口,她怕自己只要张开口,那压抑在喉间的血,就会整个喷洒而出。
&esp;&esp;某位爱面子的太女殿下甚至觉得,刚刚逞了威风,马上就吐血那样,有点对不起自己方才的表现了。
&esp;&esp;言麟之惊魂未定,胸口只是不住的喘息,脸色煞白。与此同时,他也接收到了南宫珝歌那淡淡的笑容,嘲弄、蔑视,仿佛在嘲笑他方才在她匕首临身之时无能的反应。
&esp;&esp;纵然此刻她口中的鲜血shi濡了衣襟,纵然她此刻握着匕首的手已有无法控制的颤抖,但言麟之却有一种感觉,她依然是那个胜利者,她依然在鄙视他,他费尽心思,布了一年多的局,还是拿她没有办法。
&esp;&esp;甚至,她还能反杀他!心机狡诈又如何?
&esp;&esp;她的眼神落在他的眼底,就是最大的侮辱。而他甚至不知道,她是如何做到的,这种碾压让他十分愤怒。
&esp;&esp;任清音眼睛微微眯着,“殿下,值得么?”
&esp;&esp;南宫珝歌不说话,只是以眼神示意着床榻上那具开始冰凉的尸体,又看看言麟之,那双明眸仿佛在说着:值不值得,你问问他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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