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狗天赋好？还是自己之前影响足够强？

    按照已知的情况来说，会变成更合心意的样子，难道那样就是他喜欢的？

    秦胜雪用脚尖碰了一下，心说也没有吧？是基因觉得自己喜欢吧？

    他心里咕哝，有本事长成两根还带刺的呢，哼，才没有很喜欢，也就一般厉害。

    萧獜已经没心思想别的了，眼睛就盯着秦胜雪的脚，想他像之前那样，可惜期待中的事情没发生，秦将军忽然很正经问他：“觉醒以后有什么不同的感觉吗？”

    萧獜咽了口唾沫，才勉强说：“嗯……感知不一样了，能感觉到比以前更多的东西，不管是对情绪还是对事物的观察都不太一样了，我还想起来很多小时候的事情。”

    “小时候？”

    老婆不动了，萧獜的手忍不住握住他的脚踝，手感是娇嫩的，纤细的，明知道秦胜雪一脚就能把自己踹翻，甚至骨头都踹断，但就这么握在手里，还是会下意识放轻力道。

    萧獜垂眸看秦胜雪漂亮的脚，试探着，在他的默许下又轻轻地蹭。

    “本来都忘了的，说是创伤性失忆……”

    大概是因为太久远了，记忆恢复的形式也是从梦里回归，更可能是这些年早就知道一切一定很残酷，所以痛苦的程度并没有那么高，至少回忆时候，还不足以让萧獜此刻的冲动消失。

    他像是和秦胜雪说别人的故事，那些零碎的片段，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不知道为什么，发烧了，很严重，走不了，爸爸只能抱着我跑。”

    “没有跑掉，他把我藏起来，想把星盗引走。”

    觉醒以后每晚都在梦，细节被填充了更多，双亲都是在眼前被杀掉的，感情的记忆已经远去，模糊，但恨意保留了下来。

    总有一天，他会报仇的。

    “我被爆炸埋起来了……”

    萧獜说到这，却忽然露出笑来。

    年轻人刚才的情绪都很抽离，好像缺乏代入感，但现在，他抬眼看着秦胜雪，带着金绿色闪光的眼睛在这一刻像是分不清梦境和现实了。

    他说：“每次梦到这里，我都会看见你，你在梦里，一次次地救我。”

    然后噩梦就远离了，一切归于平静。

    想到秦胜雪，那些可怕的痛苦，就都被阻拦在过去的梦里。

    秦胜雪盯着他看，脑子里开始回忆萧獜的档案，回想他是被从哪个战区收养的。

    能出现在他选妃名单里，萧獜的成长轨迹是很明确的，甚至小时候的一切也有记录可查询，关于他创伤失忆这件事，并没有被重点提起过，因为这样的例子不少的。

    而觉醒Jing神力以后，想起那些丢掉的记忆，这也很正常，神经增强了，修复了，当然就想起来了。

    但萧獜现在提到了自己。

    每一次都是吗？

    秦胜雪在这一刹那感觉到了好像有点儿糟糕，不太确定，又仔细想想。

    干过的好事坏事都不少，他觉得应该不会那么巧吧……

    特别是，如果是真的。

    秦将军倒吸一口气，看看自己在干什么！

    他脚都忍不住往回缩了点，萧獜就以为他故意的，跟着就往上凑。

    秦胜雪感觉到脚心滚热的温度和质感，一时间觉得要了命了，哎哟，道德感要长出来了！

    可相对的，又生出一种，如果真是这样，他对小狗算不算某种意义上的合理拥有？

    本来就该是他的小狗的。

    觉醒了的Jing神力者, 不是有什么特殊遭遇，是不会遗忘的。

    他们强大的稳固的大脑，会将所见所闻都刻印其中, 只是记忆这种东西, 不去翻阅的话, 有时候也会像是放在架子上太久的摆件一样落上灰。

    但等想要去查询的时候, 一切就又会像是崭新的似的, 摊开在眼前。

    秦胜雪看着萧獜，时间线很明确，十年前，在一百六十号星域，这个孩子被联邦行政中心福利机构接收转移。

    那是秦胜雪第一次出任务, 原本他只是受命去调查一桩走私案的线索，才成年, 又是oga, 哪怕他测试各项结果都比同期alpha们优秀到天边去了, 也还是没能被安排上前线, 所有人都觉得还要评估。

    扯皮的结果就是, 他可以出任务, 但一线任务还不行。

    如果没有星盗的意外突袭，秦胜雪可能要再被考察个一两年才能有机会上前线, 这是他事业上的重要节点。

    但对一百六十号星域的人来说, 这就是完全的灾难了, 那时整个星域开发完成也就十多年时间，正是刚进入飞速发展的时期，所有的一切都是崭新的，充满希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