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存了些好奇，到底是哪个，能赢得这几位厂子的老人欢天喜地的聚在一起闲聊。

    “在做什么？”许之卿问。

    其中一个朝他招呼手，“力哥也来！咱们都跟程律师聊你呢，看你们年龄相仿更有话聊…”

    当时不知怎么想的，也好奇手机对面是个什么人物，就那么走过去了。

    走的近了，手机里的声音他便听见了。

    “好啊好啊，我也正想多认识认识呢…”

    像被一块巨石猛地砸住，头骨爆血，神经离了轨道跳动。又一瞬间空空白白，什么都不知道了。

    再差一步他就进了摄像头，手机背对着他，他还什么都没看见，却听见了，听的清清楚楚，再不能更熟悉。

    程律师……

    工人还在催他，“力哥？来啊！”

    手机里的声音清清澈澈的往外传，许之卿的嘴不自觉张合，那个名字他连含在嘴里都不敢。

    许之卿跑了，落荒而逃。以一副很难看的嘴脸，像见不得光的臭沟鼠。

    “嗯？”程澈看着对面的人在朝远处张望，衔上一抹舒和的笑意问道，“怎么了？力哥是没入镜吗？我们的会谈似乎确实人员壮大”

    “没有没有，嘿嘿，力哥走了…”

    “诶呀呀，力哥每天很忙啦。大小事都管，刚才还去了经理办公室，肯定忙去啦……”

    程澈点点头，对此没在意，“那咱们继续？”

    “继续继续！”

    小白的过去

    “程律师是上城市盛一律师事务所的律师，咱们厂子去年分到上城的一个女工因为工资的事把咱工厂告了，程律师负责，说是跟俺们几个打听打听克扣工资的事属不属实。那咱厂子啥时候干那缺德事？都说没有。程律师也不朝咱打听了，一来二去大家认识了，总趁着休息时间闲聊闲聊打发时间”

    “就这些？”许之卿难得在工人面前摆出不近情面的样子唬人。

    他挑的是一个老实的，不能撒谎，也没必要跟他撒谎。

    “没了没了，可没了。力哥别光听见律师跟人有偏见，人可好了。啥事都不瞎打听，就唠咱们平时的乐事…”

    手机在许之卿手里转了老半天，后面工人的话他一句听得一句又听不得了。

    “力哥？”

    工厂里的人都不知道他具体多大，跟看着有官，一个叫他力哥，另一个也跟着叫了。面前这个人，年纪能有他两轮。他不好这么旷着人家。

    许之卿说，“他微信给我”

    盛一律所程澈……

    许之卿填写自己的申请备注：湖尚工厂葛力。

    到了晚上才通过验证，对面先发来信息。

    程律师：［力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