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兔崽子!谁家的孩子谁管!何言打开双跳,立刻给阙爷打电话告状。阙爷此刻正在某超五星餐厅的酒桌上,对面坐着的是罗闻的亲爹,罗氏总裁罗经年。而今天,罗经年收敛了绝大部分的霸道和戾气,露出一脸刻意堆砌出来的客套有礼。只因为今天他阙之渊是甲方。翰城这块地,未来罗经年想在这块地吃草还是吃rou,就得看对面的年轻男人了。他要是抬抬手,罗经年能带着四五十个员工一起吃点rou罐头。他要是不抬手……想到这里,罗经年站起来从正在旁边慢悠悠倒酒的助理手里一把夺下酒瓶。“我来。”罗经年抱着酒瓶走到阙之渊面前,对着他客气示意。“阙总。”罗经年端出一脸商业化标准笑容,“我给您满上,往后翰城这块项目上,还请多多照应。”阙之渊站了起来,刚想要说话,手机响了。“不好意思。”阙之渊抱歉笑笑。“没事没事,您请便!”阙之渊一看来电显示,【何言】。“怎么了?有什么急事?罗……”他想问是不是罗闻出事儿了,话还没出口就咽了下去,眼睛下意识转向对面一脸热情的罗经年。好险。罗经年继续热情洋溢看着他,眼神示意,【您请便,我等着!】“哎呀阙爷,罗闻跑了!”电话那头声音很着急。“什么叫……跑了?!”阙之渊一把踢开椅子,大步流星往外面走廊上走,都没来得及和其他的人打招呼。只留下罗经年抱着偌大的六位数天价酒瓶子发愣。不是,是不是自己年纪大了幻听了,刚才好像听到阙之渊的电话里提到了“罗闻”???听错了,一定是听错了。罗经年抱紧了酒瓶子。走廊外,阙之渊语气焦急得冒火星子,“你说清楚怎么回事?!” 去捉崽子“你凶什么?”何言在车里气的直翻白眼,赶紧把空调降低两个度,一手搭在方向盘上,十分不耐烦,“是你的崽子惹祸好吗?”“是不是你们欺负他了?”阙之渊沉声,“别以为我不在你们就能为所欲为!”“你讲讲道理!”何言声音扬了一个度,“他自己跑到我办公室大呼小叫嚷嚷说不要治疗了,盛垣劝他,他拔腿就跑,还砸了我好几个花瓶!”“他留什么话了吗?”阙之渊一边打开耳机通话,一边迅速翻手机定位。他和罗闻共用一个网络账户,是可以看到罗闻的手机定位的。
不看还好,一看气的头顶冒烟。定位显示,【启明星】。那是什么地方?汪扬的产业,江城出了名的声色场所。“他留了句诗,”何言忍不住幸灾乐祸,“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还“仰天大笑”,还“我辈”。阙之渊一手捂住了心脏。“他在启明星,”阙之渊低声,“你先去帮我把他弄回医院关起来,我随后就回来。”何言:“弄回医院不难啊,我有的是手段。就看你选文的还是武的了。”阙之渊眯起眼睛,语气充满危险的气息,“武的是什么?”何言:“揍一顿啊,揍晕了拖回去。”“你敢。”阙之渊沉声,“文的呢?”何言:“也简单。我医院里有的是麻醉剂,一针就行。”阙之渊声音顿时锋利起来,“不行!”何言:“那我可没办法弄他回去啊,你那崽子的脾气你不是不知道,急起来把包厢都砸了。”阙之渊盯着手机屏幕上的定位看了一眼,深吸一口气,回头看向包厢。“那就不用你管了,我马上回去,亲自逮他。”“行。”何言迅速关闭双闪,松开手刹,一脚油门窜出去,电话里还不忘记叮嘱,“亲兄弟,明算账,我办公室那几个青花瓷花瓶,回头赔一下!账单我让助理发给你。”“请你全换成不锈钢的。”阙之渊冷哼一声,“怪我家罗闻?你没问问盛垣,罗闻手伤到没有?”“阙之渊你做个人!”何言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我已经很做人了,他手上要是有个伤口,你就等我律师函吧。再见。”何言对着“嘟嘟嘟”的手机屏幕气的眼冒金星。这是什么冤种兄弟?!这边阙之渊挂了电话,转身从走廊阔步往酒桌包厢走去。这饭是吃不成了,本来还想着借这个机会在罗经年的面前刷一把存在感,心里琢磨好的所有筹谋这下都用不成了,只能再找机会。大不了改天再丢一个项目出去。总有喂熟的一天。阙之渊心想,值得。当务之急是把崽子弄回家。下次出门可得拴在身边,看他还离家出走。阙之渊步伐极快返回包厢,罗经年还抱着六位数的酒一脸热忱站在原地,原本老而弥辣的眸子透着微醺的迷茫。罗经年一抬头,一阵凉风从他身侧划过,黑色的丝绸面料带出木兰的香气。嗯?什么东西。定睛一看,正好对上阙之渊的眼神。“阙总。”罗经年客气招呼,怀里的酒瓶往前微微一探,“喝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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