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拧眉,林予深沉默片刻,还是问:“有什么是需要我做的吗?”胡忝依旧微笑着,“目前来看,并不需要。不过,如果盛星那边不识好歹,非要走上法庭的话,就需要麻烦林先生了。”极度自信的话,让林予深心里的担忧和愧疚减轻些,道过谢,胡忝离开后,他也走出了会议室。再度走出旭日的大门,已经接近傍晚了。手机不停震动,林予深摁亮手机,发现微信多了两条添加信息。他看过去,留下的备注里分别标注着“经纪人——夏玥”和“助理彭小树”。通过两人的验证后,林予深收起手机,仰了仰头,望向绚烂的天空。火把一样的夕阳烧红大片云朵,半片天空染上烂漫的色彩,高楼大厦上的玻璃材料反射着赤橙的光线,亮眼夺目。吹了吹清凉的微风,林予深重新抬起脚步,踩着橘黄的的光线远去。 发送一条短信林予深是在洗漱过后接到顾闻序的电话的。从卫生间出来,白洁的脸上还沾着些水珠,额前的几缕碎发也被打shi。举着手机,他走到窗边,感受着清早的晨风,听顾闻序说:“转院的事情已经安排好了。”“谢谢。”他说,“什么时候。”“一个小时后。”那么快。“好的。”静了静,他轻声又道,“麻烦你了。”话筒那边没再传来话声,林予深双眼望向天边徐徐上升的朝阳。几秒后,顾闻序浅浅“嗯”了声,说:“挂了。”伴随着“嘟”的一声,手机熄了屏。林予深的手臂自然地松垂下来,搭在窗沿上,光线无声无息地洒落在白皙的肌肤上。和顾闻序再度产生关联,对他而言注定是一件幸福与痛苦并存的事情。他想。林予深到医院的时候,几个他没有见过的医生和护士正在林月红的病房里,和她说着什么。他走进去,一名年纪较大的医生发现他,将右手从白大褂的口袋里伸出来,“你好,林先生,我是安瑞私人医院的肿瘤科医生,来办理林女士的转院事宜。”回握一下对方的手,林予深点头,询问:“需要我做些什么吗?”“你只需要在转院证明上签个字就好。”
“好的。”说着,林予深看了眼病床上的林月红,“我先给我妈妈喂份早餐吧。”几名医护点头,从病房出去。林予深将保温桶打开,里面的白粥还冒着热气。舀了一勺轻轻吹着,听见林月红气音般的声音问他:“怎么突然要给我转院。”勺子贴近林月红的唇瓣,林予深回答:“接到了一部主演的戏,提前预支了片酬,让你去更好的医院,我更放心。”林月红年纪大了,加上大半辈子生活里只有老公和孩子,对娱乐圈了解并不多,更不懂演员的工作机制。她闻言皱起了眉头,脸上带着些惶然失措:“预支片酬不是相当于欠钱吗,不能欠别人钱,你把那钱还回去吧,快还回去。”见林予深没有说话,林月红静了下来,望着白花花的被子不知想到了什么,表情慢慢变得伤痛和哀愁,再说话的声音又轻了几分:“你忘了以前的教训了吗,孩子?把钱还回去,不要为了我这个半截身子埋进土里的人,变成,变成和那个人一样,这不值当。”落进耳朵里的语调哀伤凄痛,林予深注视着她,注意到她眼里一抹逐渐shi润的红色,沉默下来。林予深垂下了眼皮,默不作声。林月红身上的病服太过宽大,衬得她更加骨感瘦弱,衣袖凌乱,露出半截柴弱的手臂。他的目光落在那上面,隐隐看见好几个圆状的疤。疤上的皮肤比旁边要红紫一些,有着数不清的小皱纹,看着就像干枯的老树桩。敛住眸中的冷厉,林予深嗓音漠然地说:“不会,我不会变成那个人的样子。”“我换了一家娱乐公司。”他恢复些神情,说,“向公司预支的收入,走的是公账。”搬出了公司,林月红总算是放下些心来。好歹正经上市公司不会欺负人,很轻地点头,她呐呐道:“没有欠钱就好”“是我让你受苦了,小予。”叹口气,她又说道。林予深没有说话,只安静地继续舀起一勺粥,喂到林月红嘴边。明明是我让你受苦。他在心里说。新医院的环境要比一般的公立医院好上许多。偏酒店式设计,有休息区和茶水间,各处几乎没有看见病人,大概是有钱人注重隐私。病房里是个小套间,各种设施装备齐全。林予深站在门口,望着比他家都要大的病房,默默叹出口气。林月红现在是睡着了,等她醒了看到这些该怎么跟她解释。正走神,身后传来动静,他转过身,见到一个微胖的中年妇女,穿着声红蓝色制服,胸口挂着一份工作牌。女子见到他,朝他腼腆地笑了笑,自我介绍道:“你好,我是安排给这间病人的护工,他们都叫我芳姨。”目光落到工作牌上,的确写着“护工 王芳”几个字。林予深点了点头,说了句“谢谢”。回过头看了一眼林月红,他补充道:“她现在刚睡着。以后辛苦你照顾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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